“哼,霍少答應過我們的事,自然不會反悔。”
“他難道會為了你,辜負救了他的晚晚嗎?”
“太可笑了,夏寧夕,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周鳳林在譏諷,她認為夏寧夕是在自取其辱。
而夏家的其他人心中也堅定的認為霍南蕭不可能辜負夏晚晚。
可若霍南蕭是孤身一人,自然可以許諾夏晚晚所有東西,她若是想要錢,想要物件,想要奢侈品亦或者是古董,霍南蕭都可以給她。
但霍淵是一個人,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有自己的思想,他不想被人控製。
“爹地……你真的要把我送給彆人嗎?”此時的霍淵雙眼含淚,好似被拋棄一般,嘴角抿得緊緊的。
小家夥可憐巴巴地望著霍南蕭,放佛隻要他說一句話,眼淚就會立刻掉下來,那小模樣讓人看了十分難受。
霍南蕭強壓著怒火,冷漠的目光如鋒利的刀刃一般注視著夏文河與周鳳林:“我何時說過要將霍淵送給你們?”
兩人皆是一愣。
他們都懵了!
周鳳林說:“霍少將霍淵過繼到晚晚名下不就是將她贈予晚晚嗎?按照法律,晚晚才是霍淵的母親。”
“我並未將阿淵贈予任何人。”霍南蕭不悅。
周鳳林一聽這話立刻不淡定了:“霍少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之前答應過我們,將霍淵贈予晚晚,如今晚晚為了救你變成這個模樣,難道霍少打算辜負她嗎?”
“我欠她的我會還,跟霍淵沒有任何關係。”霍南蕭態度冷漠。
夏文河與周鳳林也算是聽出來了,霍南蕭這是不打算信守承諾了!
可若真的是這樣,那夏晚晚怎麼辦?
難道要夏晚晚一無所有嗎?她可是為了霍南蕭豁出半條命的人!
“霍少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要出爾反爾嗎!你怎麼可以辜負晚晚的感情,你太過分了!”夏文河怒不可遏。
周鳳林也氣得不行:“我們堅決不同意把霍淵還回去。”
夏洛洛也跟著勸說:“霍少,寧夕姐姐已經有了兩個孩子了,為什麼一定要跟我姐姐搶霍淵?她明知道我姐姐很難再生育,這不是在把晚晚姐往死路上逼嗎?”
他們一家人都不同意,都想把霍淵當成人質攥在自己手裡。
雖然他們張口閉口都是為了夏晚晚著想,但是霍南蕭很清楚,他們留著霍淵其實就是為了獲得霍家的財富。
“這些年我給你們的已經不少了。”霍南蕭危險地眯起雙眼,周身寒氣環繞。
平靜的話,卻充滿震懾力!嚇得夏文河他們立馬閉了嘴。
夏洛洛也不希望霍淵被夏寧夕帶走,可偏偏又不敢出聲反駁,她隻能扯了扯夏晚晚的衣袖:“姐姐,你說句話呀。”
夏晚晚抬起頭,努力擠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說:“南蕭,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不要在意我。”
“阿淵更喜歡夏寧夕。”霍南蕭告訴她。
“我明白了。”夏晚晚微微一笑,轉過頭對夏寧夕說:“抱歉,讓你受了委屈,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阿淵是你的孩子,他以後會一直留在你身邊,我也會管好我的母親,不讓他們再找你的麻煩。”
“你瘋了?”周鳳林激動地衝上來。
夏晚晚說:“母親不要再為難寧夕了,你也是母親,若是讓你骨肉分離,你也會很痛苦。”
周鳳林壓低了聲音,咬牙切齒:“你知道霍淵的分量有多重嗎!”
夏晚晚:“這一切都跟我沒有關係。”
“你、你簡直就是個蠢貨。”周鳳林忍不住爆粗口。
夏晚晚說:“母親還要繼續鬨嗎?”
“我不同意!”周鳳林氣勢洶洶的說。
夏晚晚:“輪不到你不同意。”
周鳳林破口大罵:“你是要反了嗎?”
“不要再鬨了,這件事本身就是我們不占理,母親何必將事情鬨得那麼難看?”夏晚晚質問。
周鳳林說:“這一切都是霍南蕭欠我們的,也是他欠你的,你忘了你是怎麼受的傷嗎?就算你同意放走霍淵,我也不可能同意!”
頓了頓,周鳳林怒視霍南蕭,威脅他:“霍少這條命都是晚晚救的,難道你打算出爾反爾棄晚晚不顧?你今天必須給一個說法,否則我就把這件事情鬨大,讓彆人也都來評評理!”
“夠了,母親彆說了。”夏晚晚著急地吼道。
周鳳林不理她,而是質問霍南蕭:“你怎麼不說話了?當初是你承諾過會娶晚晚,你如今把她害成這樣,就打算一腳把她踹開嗎?”
霍南蕭沉聲說道:“我答應過她的事,不會變。”
“好!既然霍少這麼爽快那就不要再讓晚晚等下去了,你立刻把晚晚娶回去,我就相信你說的話!”周鳳林咄咄逼人。
霍南蕭俊美無儔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雙深邃的眼眸更是冰涼駭人。
周鳳林被男人強大的氣場嚇得不敢說話了,悄咪咪地往夏文河身後挪了挪。
夏文河看起來倒是十分冷靜,實際上他的心臟都懸在嗓子眼上了,也怕得不行。
忽然,霍南蕭抱起地上的霍淵。
“回去。”
低沉的嗓音充滿磁性,回蕩在夏寧夕的耳邊,毫無疑問,這句話是對夏寧夕說的。
夏寧夕看了一眼夏景澄,見他微微點頭,夏寧夕才牽著星星和初初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