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寧夕看看夏晚晚,已經被厲晏城羞辱得無地自容了,她甚至都不敢抬頭看厲晏城,更不敢尋求霍南蕭的幫助,因為夏晚晚比任何人都清楚,霍南蕭的心不在她身上,之所以一直保護她,也僅僅是因為虧欠。
夏晚晚努力保持平靜,回答厲晏城:“我與南蕭之間的事跟你沒有任何關係,至於他與寧夕如何,都是他自己的事,我相信他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同樣,我也知道你做這些就是為了不讓南蕭好過,既然這一切我都知道,就不可能如了你的意,今天發生的一切,我都不生氣。”
她的聲音十分堅定,一字一句,都充滿了大度。
厲晏城忽然笑了起來,問霍南蕭:“這麼體貼入微善良大度的未婚妻,你真的舍得讓她難過?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夏晚晚很愛你,她並不希望夏寧夕橫在你們中間,既然這麼多人都在,不如霍少給夏晚晚一個答複,她畢竟救了你,你也不好讓她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丟了麵子。”
“你若真的會娶夏晚晚,那就給她這個保證,你若是連一句保證的話都說不出口,就證明你從頭到尾都不在乎夏晚晚,那我可就要好好笑話一下她了,我想,全帝城也沒幾個人會瞧得起她。”
厲晏城的聲音夾雜著嘲諷與不屑,他從始至終都是瞧不起夏晚晚的,言語之中都帶著羞辱的味道。
而今日能夠出現在這種場合的人,又有幾個不是豪門出生?又有幾個不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少爺,他們最瞧不起的就是那些不擇手段上位的人,而夏晚晚恰好複合這一點。
如果夏晚晚不是認識霍南蕭與傅希嶼,她們根本就不會多看夏晚晚一眼,甚至覺得多看夏晚晚一眼都會覺得臟了眼睛。
如果霍南蕭娶夏晚晚回家,她真的成為了高高在上的富太太,大家可以看在霍南蕭的沒麵子上給夏晚晚尊重,但如果霍南蕭沒有娶她,那傅明豔對夏晚晚的態度,就是所有人對夏晚晚的態度。
霍南蕭也知道,厲晏城是故意的。
他更清楚,厲晏城這麼做,是將夏晚晚逼上死路。
霍南蕭帥氣的臉陰沉的可怕,一雙銳利的雙眸更是充滿駭人的寒氣,刺骨的冷意幾乎要將他吞噬。
周遭的眾人都感覺到從霍南蕭身上爆發出來的寒氣了,他們隻覺得渾身冰涼,忍不住哆嗦,無形的恐懼壓迫著他們,讓他們不敢吱聲。
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煽風點火,也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說話,他們都害怕憤怒中的霍南蕭會將所有的怒火都發泄在他們的身上,所以,眾人都保持沉默,目光持續在夏晚晚與霍南蕭之間流轉。
霍南蕭壓下心中的怒火,對厲晏城說:“我答應過的事不會反悔,至於你,一直糾纏夏寧夕,究竟是想利用她獲取霍家的資源,還是上趕著給我幾個孩子做繼父?若是後者,那你要失望了,我的孩子,都瞧不上你。”
“是嗎?可他們更喜歡我。”厲晏城笑了笑。
霍南蕭:“厲家也算是世家豪門,與一個結過婚的女人糾纏,你父親這臉麵也不知該往哪擱,還是你們一家子都好這一口?”
“嗬。”厲晏城嗤笑,被霍南蕭這一句話給激怒了。
罵人就罵人吧,霍南蕭還連著家人一起罵,這不是在罵厲晏城全家都喜歡找有夫之婦,喜歡找彆人的老婆?有這種上不了台麵的特殊癖好!
厲晏城笑不出來了,但他也不會讓霍南蕭好過,他說:“既然決定要娶夏晚晚,那就趁著今天公布婚期吧,之前就聽說你要結婚的事,拖了這麼久也該給夏晚晚一個交代了,她可不像你,等不起。”
霍南蕭:“我要做什麼事,輪不到你指揮。”
厲晏城:“不敢說那就是不打算結婚?也是,拖著對你們都有好處,夏晚晚也可以借著你未婚妻的身份在帝城過上幾天好日子,你不願娶她也沒事,大家也不會說她半句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