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晚很激動,立刻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霍南蕭隻是拉開她對麵的椅子坐下,坐在距離夏晚晚比較遠的地方,一句話也沒說,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削蘋果,沉默的樣子讓人琢磨不透他此時的想法。
原本還有幾分欣喜的夏晚晚臉色垮了下來,她小聲說:“你今天……不想見我?”
“你身體沒事就好。”霍南蕭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
夏晚晚接過,眼神黯淡:“你是在為昨晚的事情而生氣嗎?當年的事我全都忘記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厲晏城說的那些話我也沒有任何印象。”
“我知道。”霍南蕭的聲音很平靜。
夏晚晚拿著蘋果的手微僵,她低著頭:“雖然我忘記當年發生了什麼,但我絕對不是故意的。厲晏城這段時間一直在針對我,這一點你也知道,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在昨晚那樣的場合讓我難堪。”
結婚是女人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夏晚晚好不容易能跟霍南蕭舉辦婚禮,兩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最後卻因為厲晏城毀了。
“事情鬨得這麼大,也不知道外麵的人都是怎麼看待我的,或許他們都認為我是個騙子吧,他們一定恨透了我,對嗎?”夏晚晚小心翼翼地詢問。
霍南蕭說:“沒有人議論你,也沒有人會恨你,這件事情從頭到尾都與外人沒有關係,不管彆人說了什麼你都不必放在心上。”
“你很少這麼安慰我,既然這麼說就意味著我猜對了。也是,估計現在所有人都在嘲笑我仗著對你的救命恩情死皮賴臉要嫁給你。”夏晚晚自嘲,難掩心中的苦澀。
霍南蕭沒有給夏晚晚答案,隻是安撫她:“醫生說你身體不宜受激,這段時間就好好住在醫院,若是你父母來找你的麻煩隻需要告訴他們等你出院後我會接你走就行了。”
夏晚晚的眼中閃過一抹亮光:“真的?”
“我名下有幾處住所,我會安排你去一個安靜的地方養病,剩下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霍南蕭說。
“隻是養病?”夏晚晚忍不住詢問。
霍南蕭看著她的臉,漆黑的眼底沒有半點多餘的意思。
“好,我聽你的,這些天就先好好養病。”夏晚晚努力擠出一個微笑,心裡不可能不難過,可她不敢主動跟霍南蕭攤開了說,她擔心霍南蕭會說出一些自己不想聽的,更害怕霍南蕭會在這個時候拋下她。
將蘋果吃完,夏晚晚喝了一點熱水,她坐在病床上眼神有些渙散。
臨近下班時間醫院內外走動的人多了很多,許多記者也趁著這個空隙混了進來,來到夏晚晚的病房前試圖采訪她,最後卻被保鏢給攔了下來。
“你好,這裡是夏晚晚的病房嗎,我是帝城新聞社的記者,有一些事情想要采訪她。”記者們很禮貌地詢問。
保鏢:“這裡不接受任何采訪,請你立刻離開。”
記者:“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保鏢:“要我們抬著你出去嗎?”
記者被這一句話給噎住了,看著眼前人高馬大的保鏢愣是不敢再多說一句,但也不想就這麼放過這個好機會,一直在外邊杵著。
病房內的霍南蕭大概是聽到了動靜,給葉素打了一個電話,讓她把混進醫院的記者弄走。
“他們是來采訪我的吧?”夏晚晚忍不住詢問。
霍南蕭:“不必理會。”
“這件事情總該有個交代,一直這麼拖著對你的公司影響應該很大。霍伯伯也沒少因為這事而生氣吧?他有沒有為難你?”夏晚晚很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