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川迅速攔在夏寧夕跟前,對韓沐森說:“你彆生氣,這麼多人都看著。”
“你乾什麼?滾開。”韓沐森怒火中燒,怎會看不出來霍謹川是想護著她。
霍謹川:“她是陵家花重金聘請回國的,還是林江北的主治醫生,你難道是想跟陵家對著乾?一個霍南蕭就已經夠你頭疼的了,再來一個陵家,你還有路活?”
“哼,她不過是陵家花錢養的一條狗,沒了她照樣會有人替林江北治病,我今天非收拾她不可,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韓沐森滿腔怒火。
霍謹川麵色凝重:“可陵宵說,他們是夫妻。”
“那傻子胡說八道你也信?她不就是被霍南蕭甩掉的二婚棄婦,有什麼好害怕的?”韓沐森壓根兒不把霍謹川的警告放在眼裡。
他隻知道夏寧夕駁了他的麵子,還噴了他一臉,但凡是個男人都咽不下這口氣。
霍謹川攔在前麵不讓保鏢動手。
韓沐森來了脾氣,上來就把霍謹川推開,霍謹川知道他喝多了,死活攔著不讓他靠近夏寧夕,偏偏這家夥還鬨起來了。
夏寧夕本來就因為今天的事情鬨了一肚子的不愉快,看韓沐森還有臉來找自己的麻煩,她冷笑一聲:“霍謹川,把路讓開。”
霍謹川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夏寧夕。
“沒事的。”夏寧夕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霍謹川隻能默默讓出一條路。
“怕了?”韓沐森嘲笑她。
夏寧夕說:“韓少有什麼好讓人恐懼的?”
“死到臨頭還敢嘴硬?沒有了霍南蕭的庇護,你什麼都不是。”韓沐森拿起一瓶紅酒,就要整瓶往夏寧夕嘴裡灌。
夏寧夕握住他的手,拿過酒瓶:“我自己會喝。”
“算你識相。”韓沐森十分滿意。
砰——
夏寧夕直接將紅酒瓶扔進垃圾桶裡。
韓沐森眼底的笑容瞬間轉換成憤怒,他正欲破口大罵,夏寧夕就已經將另一個酒瓶砸在他的頭上。
哐當一聲巨響,劇烈的痛讓他發出痛苦的悶哼聲,他眼睛都紅了。
夏寧夕看了一眼手中還沒碎掉的酒瓶,失落地說:“哎呀,太可惜了,不愧是韓家的大少爺,頭骨就是比一般人硬,下一次我可得用力點。”
“夏寧夕!”韓沐森咬牙切齒,憤怒地咆哮聲震耳欲聾。
當事人一臉無辜:“我聽得見,韓少不必如此動怒,如果你覺得我剛才那一下力道不夠,我可以再往你頭上來幾下,不過,下一次能不能保住你這顆腦袋就說不準了。”
她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最無辜的話。
韓沐森隻覺得胸口有一股強大的怒火在凶猛地往外湧,這一瞬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讓夏寧夕死!
殺氣瞬間彌漫開,他幾乎想都沒想就對夏寧夕動了手。
夏寧夕今日喝了點酒,加上參加夏家的生日宴上受了點氣,這會兒正一股怒火無處發泄,漂亮的雙眼緊鎖住韓沐森的手,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時候她迅速反扣。
哢嚓——
清脆的聲響伴隨著一道痛苦的悶哼。
“骨折了,真不好意思。”夏寧夕故作歉意。
周圍的人都愣住了,饒是見多識廣的霍謹川都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他是知道夏寧夕有點本事在身上,但是沒想到夏寧夕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再看看手已經呈現不規則形狀的韓沐森,臉上痛苦萬分,霍謹川強壓著笑容故意裝出一副擔憂的模樣:“韓少,您看起來似乎很不好。”
“你眼睛瞎了嗎?老子手折了。”韓沐森破口大罵。
霍謹川說:“那得立刻去看醫生。”
“看什麼醫生,把這個死女人給我抓起來,我今天非教訓她不可。”韓沐森甩開霍謹川,對著身後的保鏢命令。
幾個保鏢不敢不從,迅速朝著夏寧夕撲了過去。
同桌的賓客被嚇得紛紛起身躲開,楚欣冉也被嚇得急忙拉著夏寧夕逃跑。
“抓住她!”韓沐森厲聲吼道。
酒吧裡人很多,楚欣冉拉著夏寧夕沒跑出幾米遠就被迎麵走來的客人衝散,等摔倒的她從地上爬起來時韓家的幾個保鏢早已經衝了上來,而夏寧夕早已不見了蹤影。
韓沐森立刻給酒吧外24小時候著的保鏢打電話,第一時間封鎖酒吧進出口。
夏寧夕第一次來這家酒吧所以不太清楚離開的路,等她找到出口時,那早已經布滿韓沐森的手下。
“在那邊!”有人一眼就認出來夏寧夕,飛快朝著她衝了過來。
夏寧夕轉身就逃,結果卻撞上一堵堅硬的肉牆,她疼得後退,險些摔倒,回頭發現那幾個凶神惡煞的男人已經跑到自己身後,眼看著就要對她動手,卻不知為何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