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難過久了,心中就會產生怨氣,隨著怨氣的積壓最後轉換成恨。
這種恨,足以讓人瘋狂。
夏寧夕不清楚霍南蕭與夏晚晚平日裡是如何相處的,但她知道,夏晚晚一定得不到滿足,無法從霍南蕭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東西,所以她才會慌張不安,才會來找夏寧夕示威。
想到這裡,夏寧夕詢問:“夏晚晚害我的事查清楚了?”
“這一切是夏洛洛做的,與晚晚無關。”霍南蕭回答。
夏寧夕深吸了一口氣,說:“那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夏洛洛?”
霍南蕭:“人已經關在家裡了,暫時不會放她出來。”
“就這樣?”夏寧夕不滿。
霍南蕭說:“夏洛洛坐牢,對晚晚也會有影響,我知道你委屈,但我已經叫人把她的手打斷,也算是為你出了氣,短時間內她無法再出門見人。”
“你為了夏晚晚還真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既然如此,又何必來找我?不如和她好好過日子,你若將全部心意都放在她的身上,她也不會像現在這麼瘋狂。”夏寧夕嘲諷。
霍南蕭說:“我和她結婚隻是不想讓她日子太艱難。”
“你不必和我解釋。”夏寧夕不想聽。
給自己抹好了護膚品,夏寧夕將剩下的全部扔進垃圾桶裡。
霍南蕭看到這一幕眼底有光芒閃爍。
“夏晚晚不喜歡用這個牌子的東西,留著也隻會浪費,一同扔掉吧,反正我以後也不會再來了,至於房間裡的東西也請你找人清一清,全部扔掉。”夏寧夕聲音清脆,聲音堅定得可怕。.
霍南蕭心情壓抑得可怕,複雜的雙眸注視著夏寧夕的雙眼,一字一句:“你當真不想再回來?”
“是。”夏寧夕沒有片刻遲疑。
霍南蕭憤怒地握住她的手腕:“你當真喜歡陵宵?”
“你在胡說什麼?”夏寧夕不滿。
霍南蕭鬆了一口氣,“既然對他沒有感情,就帶著孩子回來,這裡永遠是你的家,我說過不會再讓任何女人進來,就一定會答應你。”
“不必了,我如今在陵城過得很好,孩子們也都很適應陵城的生活。”夏寧夕果斷拒絕。
她想走,霍南蕭卻緊扣著她的手腕不準她離開。
她低頭看著霍南蕭的手,問:“你知道夏晚晚為什麼這麼執著生孩子嗎?因為你對她的態度過於冷漠,你既然選擇了她,就該給她安全感。
我們早就已經畫上了句號,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了,你一直留著我的東西就是在告訴夏晚晚,我們還有可能,你不該這樣對她,畢竟她是你堅持了六年才得到的人。”
這六年裡,霍南蕭為夏晚晚做了一切能做的事。
為了夏晚晚,哪怕拋妻棄子,霍南蕭也在所不惜。
他既能為夏晚晚付出這麼多,為什麼就不能一心一意地對待她?
夏寧夕忽然有些看不懂霍南蕭了。
她不知道霍南蕭堅持了這麼多年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對他來說,夏晚晚就這麼不值得嗎?
夏寧夕失聲嘲笑,看他的眼底,是複雜與不解。
霍南蕭手心收緊,忽然將夏寧夕拽入懷中,發狠地吻上她的唇,堵住她這張喋喋不休的嘴。
等他徹底將心中的怒火發泄完,夏寧夕的嘴唇早已被吻得通紅。
“有意思嗎?”夏寧夕問。
霍南蕭說:“我不想再聽到任何人的名字。”
“你對得起她嗎?”夏寧夕質問。
霍南蕭不悅:“你聽不懂我說的話?”
“聽懂了,又如何?因為你,給我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原本我可以和孩子們舒舒服服地在陵城過好自己的日子,卻因為你被夏家的人再次盯上。
霍南蕭,你若是真的喜歡夏晚晚,麻煩你對她好一點,對夏家的人好一點,因為你的忽視會讓她們一家人都變得瘋狂,到最後反倒會來找我的麻煩,我不想再牽扯進她們家的破事,我已經有了自己的生活,我要重新開始。”
夏寧夕斬釘截鐵,將所有的責任都歸根到霍南蕭的身上。
他才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他才是導致這一切發生的人。
“我們徹底斷絕來往,你和夏晚晚好好過日子,對大家都好。”她說。
霍南蕭怒上心頭,“不可能!”
“為什麼?”夏寧夕不解。
霍南蕭捏著她的臉:“你想帶著孩子另嫁他人,不可能。”
“這是我的私事,你管不著。”夏寧夕說。
“你試試。”霍南蕭警告。
夏寧夕來了脾氣,打開他的手,氣呼呼地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