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擦掉眼角的淚水,看著夏寧夕身上漂亮的婚紗以及手上名貴的鑽戒,忽然就覺得自己的人生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悲劇。
明明當初她比夏寧夕更優秀,她隻需要稍微努力一點點就能夠嫁給霍南蕭,成為人人敬仰的霍太太,和霍南蕭長相廝守一輩子,可現在,家人不要她,就連她愛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也不要她。
夏晚晚的眼淚浸濕了臉頰,想要說些什麼,可到最後還是硬生生地將所有的話咽了回去。
最後的一絲不甘對上了霍南蕭的眼睛,夏晚晚沒有看到一絲憐惜,隻看到他的冷漠與疏離。
“原來,不被愛的時候是這樣的……”夏晚晚苦笑,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了,她哭得很凶。
有醫生提醒她不要哭了,眼淚會感染傷口,夏晚晚卻不在意了,她忍受著所有疼痛,放聲痛哭。
夏寧夕看她的模樣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覺得夏晚晚很可笑,也很可悲。
可到最後,夏寧夕也沒再說過她什麼。
這一場婚禮,夏寧夕並未期待,可她很清楚夏晚晚一定期待了很久。
“送她去醫院吧。”夏寧夕吩咐陵霜。
陵霜淡淡應了聲,走到夏晚晚麵前:“跟我走吧,我送你去醫院。”
“不必了,這點傷死不了,我要留下來親眼看著婚禮結束。”夏晚晚沒有走,含淚笑了笑,對曹秀嫻說:“夫人既如此在意兒子的婚禮,應該也不會讓新娘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離開吧?”
一句話直接把火點到曹秀嫻身上。
在陵家,一切事情都是陵宵說的算。
曹秀嫻雖說挺喜歡夏寧夕的,但她也看得出來夏晚晚這是想借她的手來對付夏寧夕。
“夫人怎麼不說話了?
霍南蕭可沒把陵家的人放在眼裡,難道你也能咽得下這口氣?”夏晚晚直接黑化。
曹秀嫻皮笑肉不笑:“你管得挺寬。”
夏晚晚說:“我今日是來參加婚宴的,若是這婚宴辦不下去,丟的是陵家的臉,你們陵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鬨出這種事情,難道就什麼都不做,眼睜睜地看著?”
曹秀嫻看向陵宵。
陵宵卻很平靜:“陵家該怎麼做,就無需你這麼外人操心了。”
夏晚晚笑出了聲:“沒想到陵家的人竟然這麼沒用,新娘子婚紗都穿上了,也能讓彆人給搶了,如此窩囊,與廢物有什麼區彆?你們還有臉嘲笑我呢,至少我敢為了我的愛情搏一把,你們卻什麼都不敢做,一群窩囊廢。”
陵霜怒了:“你住口!”
夏晚晚不以為意:“我說錯了?”
陵霜說:“你不配跟陵家的人相提並論。”
夏晚晚沒有理會陵霜,反倒是問起了夏寧夕:“他們這麼維護你,你當真要跟南蕭離開嗎?你走了,陵家的所有人都會成為笑話,夏寧夕,你該不會也這麼自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