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是黎月清故意把他吹得這麼神乎,想要她這“姑姑”幫他安排一下工作,電話裡這丫頭有問了一句。
如果是這樣...
這丫頭一向高傲得很,
幾乎沒求過誰,這個麵子得給!
第二種可能,他是衝她周遠君來的。
不過這個無憑無據,他又救過她一次,暫時就不這樣揣測了吧。
黎月清聞言...望向李中南,問道:“南哥,你的意思呢?”
雖說周遠君不相信南哥的本事,但她黎月清並不打算和她爭辯,或者是向她證明。反正跟她說這些,就是想替南哥求一份合適的工作。
不管周遠君信不信,隻要達到目的就行。
畢竟南哥再厲害,沒有施展才能舞台,亦有可能埋沒掉。
以他的年紀,並且剛坐牢出來,肯定是沒有行醫資格的啊。
現在可不是九十年代,背著個醫藥箱就能到處救死扶傷。
你越是厲害,看不慣你的就越多...隻要有人舉報,官府隨時都能拘你!
‘師娘竟然不相信我?’
李中南腹誹了一句,隨即就望向周遠君:“有一個事,本來我暫時沒打算說的,隻是...其實我師父叫嚴鐵,你是我的師娘啊。”
有了黎月清這層關係,這事...得早點說啊。
不然以後說就更尷尬了。
“師娘?”
周遠君美眉一蹙,早就該想到了啊。
又是老頭的徒弟!
煩啊。
李中南略微點頭,道:“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李中南,是嚴鐵唯一的弟子。
師娘...
師父叫我...向您帶好!”
“唯一的弟子?”
周遠君嗬嗬一笑,道,“在你之前,已經有二十幾個跟我說過這句話。”
嚴鐵...
十五年前,她父親得了一種怪病,全世界隻有嚴鐵能治。
當時剛喪妻,比她大三十歲的他,第一眼見到她...隨即就跟她家裡提出了一個非常不要臉的條件。
就是...把她嫁給他,不然給多少錢都不治!
為了父親,
她眉頭都不皺一下,一口就答應了。
婚後。
怎麼都愛不上啊,隻能說...相敬如賓吧。
四年前...
他入獄了,判了無期徒刑。
她傷心難過之餘,免不了會考慮自己的未來,當時她不過三十一歲...是真不想給他受一輩子活寡啊。
甚至,
從沒談過戀愛的她,內心隱隱有一點...期待?
這些年。
她做夢都想有一份愛情,就是很美好,很甜蜜這種!
隻不過。
婚內出軌的事,她無論如何都做不出。
隻能認命了。
反正老頭對她不錯,兩人又有了一個女兒,生活也非常可以。
比太多女人好了。
隻是沒想到...
他入獄的第二年,有一次探視他的時候,她稍微提了一下。
想離婚...
結果這老頭突然就發狂了,一個勁的罵她是蕩婦,不斷責問她在外麵是不是有了男人,早就給他戴了無數綠帽。
甚至,叫囂著早晚殺了她。
瘋子一個!
自從那次開始,每次去探視,他至少都得問幾遍:“你有沒有綠了我!”
煩得她啊,
三年前起,她一次都沒去看過他了。
也是從三年前起,時不時的就有一些刑滿釋放人員找上她,自稱是他的“唯一的弟子”,一口一個“師娘”的叫她。
他這些徒弟...
剛開始,她尚且能好生對待,甚至安排他們到醫院上班。
結果...
幾乎全是混吃混喝的。
有一些更是和他一樣,瘋子一個...隻要見到她和男性說話,即便是八十歲老大爺,一樣二話不說上前就開揍。
對她的事業和生活,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
頭疼啊。
甚至有好幾個還說老頭說,叫他們...收了她周遠君。
可笑!
沒一個好貨!
後來...
隻要自稱是嚴鐵徒弟的,有一個算一個,全被她送回監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