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我們書記、鎮長拿出誠意來了!”區府辦副主任徐鵬也興奮起來,“我來幫助斟酒。”他取過五糧酒的瓶子,給卿飛虹、羅剛將100毫升小紮壺給斟滿。周區長滿麵笑容,也站起身來,羊絨衫內的肚腩恰到好處,給他的官相加了分,他說:“你們都倒滿了,我這個酒盅肯定也得倒滿,徐主任,你可不能區彆對待。”
徐鵬馬上說:“是、是,我做得不到位,馬上給周區長添滿。”於是,周區長的酒盅裡也斟滿了,他說:“來,今天我看到羅鎮長和卿書記配合得非常好,我看了很高興啊。這酒桌上,要密切配合,以後在工作上也一樣啊!來,我敬你們!”卿飛虹、羅剛都說:“我們敬周區長!”
周立潮一口輕輕鬆鬆喝了下去。但是,卿飛虹、羅剛就沒這麼容易了,100毫升的高度白酒,一口吞不下,隻能分兩三口,才喝了下去。兩人幾乎是同時,喝光了紮壺裡的酒。
羅剛之前和卿飛虹也不是沒有吃過飯,但那時候卿飛虹主要是服務領導,不會和鄉鎮主要領導拚酒,所以羅剛還真不知道卿飛虹的真實酒量。
這一百毫升高度酒下去之後,羅剛也明顯感覺到一
股熱量從胃底朝上衝,羅剛心裡道:“卿飛虹這個女人,果然是豁得出去!酒量也真好!”這個時候,卿飛虹也明顯感到渾身發燙,臉頰就如燒起來一般。但是,卿飛虹知道,今天怎麼都不能露怯,她瞧見羅剛看自己的眼神之中,似乎少了一層輕視、多了一點佩服。卿飛虹就知道,剛才這一個小紮壺的酒,沒有白喝,自己在氣勢上不輸須眉!
然而,卿飛虹還是有些上頭!酒意擋不住地上來。但是,卿飛虹知道,如今是趁勝追擊的好時機,卿飛虹坐了下來,吃了點菜,又喝了幾大口白開水。卿飛虹在喝酒的時候,不喝茶,有人說茶能解酒,其實是一個非常錯誤的認識,茶裡的茶堿,會刺激腎臟和酒相互作用,隻會讓人醉得更快,對心臟造成很大的負擔。相反,喝溫開水,才能稀釋酒精。
白開水喝下之後,卿飛虹舒服了一些,她看向羅剛,又道:“羅鎮長,我們倆也來喝一個吧?我到鎮上工作之後,今天是我們第一次喝酒,以後黨委決策的落實,還是要靠我們政府啊!”卿飛虹捏著小酒盅,羅剛卻提著小紮壺說:“卿書記,要是你真看得起我這個鎮長,我們就再喝一個‘小鋼炮’!”羅剛是想嚇唬一下卿飛虹,一般女同誌,是不敢連續喝兩個紮壺的,加起來就是200毫升了,四兩高度這麼短的時間下去,胃部肯定會受到強烈刺激,有的人恐怕就直接噴了。
羅剛就是欺負卿飛虹是一個女人,不敢這麼喝,才說要再喝一個“小鋼炮”。要是卿飛虹不肯喝,那就是看不起他羅剛,以後羅剛要是在工作上不配合,也是有理由的!
沒想卿飛虹卻說:“沒有問題啊,羅鎮長,為了工作,彆說一個‘小鋼炮’,就是兩個‘小鋼炮’又如何?喝!”卿飛虹這時候已經豁出去,今天不將羅剛的氣焰打下去,她不打算收手!
又一個小紮壺的酒,喝了下去。卿飛虹還能支撐,羅剛也是“酒精沙場”不動聲色,接下去兩人又喝了不少。卿飛虹感覺自己快支撐不住了,羅剛酒量好但也差不多了。
周立潮看兩人都已經到了臨界點,再喝下去恐怕要倒下,就說:“今天,喝得很開心,就到這裡吧。我希望橋碼鎮的工作,在你們倆的領導下,能像今天喝酒一樣,能得到提升啊!”眾人笑了,一同送周立潮出來。
周立潮讓卿飛虹坐他的車一起走,區府辦徐鵬坐在副駕駛室,周立潮和卿飛虹坐在後座。卿飛虹隻感覺自己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她還是堅持保持著最後的清醒到了單身公寓樓下。周立潮問道:“要不要讓徐主任送你上去?”卿飛虹強自支撐:“不用了,我沒事,周區長。你們回去吧,過段時間我再約周區長。”
周立潮點頭:“好。回到家裡,給我打電話。你現在家裡誰在幫你看孩子?”“陸……”卿飛虹酒多了,差點就把“陸軒”的名字說出來,但最後一點清醒讓她馬上改口,“……阿姨,我請了一個阿姨,臨時幫我帶一帶。”
周立潮點點頭:“那好吧,你上去吧。記得打電話。”卿飛虹道:“是。”就向著樓裡走去,陸軒還在她的單身公寓裡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