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立克大約是安慰陸軒,或者是在安慰黃立克自己,但也有一點點道理,人苦一點
沒關係,可得乾自己想乾的事情!陸軒也就朝黃立克點了點頭。
黃立克朝小區內走進去,今天的事情都比較順,黃立克忍不住輕輕哼起了一首流行歌:“有一個,美麗的小女孩,她的名字叫作小薇,她有雙溫柔的眼睛,她悄悄偷走我的心……”
陸軒朝黃立克瞧了一眼,微微搖了搖頭,走向村書記的車子,坐進去對駕駛員說:“師傅,麻煩再送我回去……”陸軒將地址告訴了駕駛員,等車子再次開動,不由想起了盧巧玲,就給她打了個電話。
盧巧玲馬上接通了電話:“軒哥,怎麼,想我啦?”盧巧玲和陸軒說話,向來沒大沒小、沒男沒女,那叫一個隨意。陸軒和盧巧玲說話,也沒什麼禁忌,那叫一個輕鬆。他說:“是啊,做哥的,能不想妹子嘛?你現在乾嘛呢?”盧巧玲說:“還不是值班嗎?前天我放你鴿子,你沒生氣吧?”
陸軒笑道:“軒哥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你說,那天去抓賭,有收獲嗎?”盧巧玲道:“那當然,大有收獲呢!對了,我有個事情正要對你說……等等……”陸軒等著,盧巧玲那邊好像又有電話響起來,盧巧玲正在接電話,“好”“收到”“我們馬上出發……”,隨後盧巧玲的聲音傳過來:“軒哥,不好意思啊!我們接到一起盜竊案報警,馬上要出發,明天晚上有空嗎?我明天休息,一起吃個晚飯?”
“沒問題啊!”陸軒一口答應,對盧巧玲這“哥們”,陸軒沒什麼說的,能滿足她的要求,儘量滿足。盧巧玲道:“那就這麼說定了,地方還是我來定!”陸軒道:“沒問題。還有,晚上出警,一定要注意安全!”盧巧玲說了一句“放心”,就掛了電話。
聽到電話那頭“嘟嘟嘟”的聲音傳來,陸軒心頭一顆心卻是懸著。他還真有點擔心盧巧玲,一個女孩子,卻偏偏長了一顆大男孩的心,要去乾警察這麼個充滿危險的工作!但是,他要擔心也擔心不過來,畢竟這是盧巧玲自己的選擇!
陸軒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在心裡祈禱了一句:“願巧玲一切平安!”陸軒不是一個迷信的人,但是為自己在意的人,他願意祈禱,並且希望心誠則靈。
車子正靠近陸軒的租房,陸軒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卿飛虹,便馬上接通了:“您好!”他沒有稱呼“卿書記”,是不想讓駕駛員知道,卿飛虹親自給自己打電話。或許這位農村的駕駛員,根本不知道新來的鎮黨委書記叫做卿飛虹,但還是保險為好。
隻聽卿飛虹在那頭問道:“從梅灘村回來了嗎?”陸軒說:“回來了。馬上要到家裡了。”卿飛虹道:“你到‘潮湖橋’來一下!到了橋上,給我打電話。”
潮湖橋?就在采荷小區旁邊。陸軒不解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讓你來,你就來!哪裡這麼多的廢話?”卿飛虹還是一副霸道的口吻。
陸軒已經慢慢了解卿飛虹的個性,她有點嘴硬心軟,就說:“行,我這就過來。念念還好嗎?”聽到陸軒問起自己的女兒,卿飛虹的語調就軟了:“她好的,正在學鋼琴。你先過來再說。”“好。”陸軒對駕駛員說,“師傅,不好意思啊?能把我送到市區的‘潮湖橋’嗎?”
“沒問題,陸書記,你讓我送到哪裡,就送到哪裡!”駕駛員笑著說,“今晚上,我就是為你服務啊!”錢之江,應該是交代過駕駛員,陸軒說:“那就太感謝了。”駕駛員道:“千萬不要和我客氣!你是我們村上的副書記啊,是我們的父母官!”
陸軒這個鎮上的小乾部,在那些領導看來,什麼都不是,但是在村裡的平頭百姓眼裡,卻也算是正經“父母官”了,所以再小的乾部也有社會地位,基層的下麵還有社會的底層。
路上,陸軒還是有些疑惑,卿飛虹今天叫自己去是為了什麼?從電話中聽來,卿飛虹自己沒什麼事,念念也在好好地彈鋼琴,有可能對他們母女造成危害的金偉力,昨天又被自己斷了一臂,短期內應該不具有施暴的條件。那麼,卿飛虹找自己乾什麼?
陸軒一時半會還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