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太激動,狠狠抓著盧巧玲的手臂,直接把她給弄痛了!要知道,盧巧玲是女警,耐受力很強,陸軒握著她的手臂,能讓她說“痛”,說明自己有多用勁!
這些作了標記的報紙款,去年讓陸軒吃了一個“不稱職”,這可以說是刻骨銘心的事!而且,報紙款無故丟失的案子,至今未破,錢一直沒找到!讓陸軒始終耿耿於懷!
今天,這張一百塊上,有兩串符號,其中一個,是一個電話號碼,寫的歪七扭八,這和陸軒沒有關係。但是,另一串符號,卻正好有自己作的標記,“L12-23X”這樣的字符,非常細小,就在紙幣的右下角,用水筆標了,要是不注意,根本發現不了。
關於自己做的這個標記,除了盧巧玲和辦案的警察,陸軒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陸軒忙鬆開了盧巧玲的手臂:“巧玲,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動了!這張一百元,你是從哪裡找到的?”
“賭場!”盧巧玲看著陸軒道,“那天我們不是約定了一起吃晚飯,結果我臨時接到去‘抓賭’的任務嗎?就是那次,我們突破了一個賭博窩點,收繳贓款的時候,在桌上發現有兩張一百元的票子上,有你做的標記!所以,我今天拿來給你看看,核實一下!”陸軒很肯定地說:“沒錯,這就是我做的標記!‘L12-23X’,這些字符中,前麵的‘L’和最後的‘X’,就是我的名字‘陸軒’的首字母,當中的‘12-23’,就是收款當天的日期,12月23日!”
盧巧玲聲音中也透出了興奮:“軒哥,是你做過標記的款子就好,這說明偷你款子的人,最近正在將贓款用出來。”陸軒也是眼中閃著光,抑製不住內心的興奮,“這個人要是抓住,我去年的‘不稱職’,也有可能取消了!”盧巧玲笑著說:“就是說啊!所以,我非把這個人抓住不可,那家夥如此陷害軒哥,我肯定跟他沒完!”陸軒說:“巧玲,這個事情,太謝謝你了。但是,這個事情恐怕不是那麼好查,賭桌上的一張鈔票,可能有數不清的來源,也許是從賭徒的家人那裡來的,也可能是買賣中來的,來源太複雜了……”
“這次的情況,並沒有那麼複雜。”盧巧玲反而說,“我幾乎已經能肯定,偷報刊費的人到底是誰了!”這不禁讓陸軒一驚:“你知道?是誰啊?”盧巧玲哼了一聲,道:“賊喊捉賊啊!你的領導劉平指定是你弄丟了報刊費,其實偷報刊費的人,就是宣傳委員劉平!”
“什麼?劉平?”陸軒十分驚訝,“這個事情能肯定嗎?”陸軒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劉平,因為當初他的辦公室,也就陸軒和劉平兩人有鑰匙。但是,他一直沒有證據是劉平拿的!盧巧玲道:“我基本肯定。因為抓賭那天,我們對參與賭博的人,進行了身份核查,其中有個村乾部。這個村乾部,我就重點盤問了,最後被我問出來,最近他就和鎮上的宣傳委員劉平一起賭博。我還怕弄錯,跟他反複核實了。他還繪聲繪色地抱怨,非常不喜歡和劉平這樣的鎮領導打牌,因為劉平隻許自己贏,不許他們贏,否則就罵人!還會變相威脅村乾部!”
陸軒想了想,忍不住笑了:“這我倒是也聽說過!”盧巧玲說:“這個細節太真實了,所以我相信那個村乾部應該沒有騙人!我把這張有電話號碼和你所作標記的鈔票給他看,這位村乾部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說沒錯,這張鈔票就是從鎮宣傳委員劉平那裡贏來的!”
陸軒更是驚訝:“他那麼確定?”
“是啊,他非常確定!”盧巧玲雙手做了一個往下切的手勢,“你看,上麵這串電話號碼,就是那個村乾部寫的,當時在賭錢的時候,有人打電話來,讓他聯係一個人修村裡的電路,這個村乾部就記下來了,而這張鈔票就是前一副牌從劉平那裡贏來的。後來,這個村乾部還是輸錢給了劉平,但是這張鈔票上因為有電話號碼,那天他特意留下了!”
聽到這裡,陸軒也已經相信了九成:“真的沒想到啊!巧玲,你太細心了,要不是你在,肯定沒有人能注意到這張百元大鈔!”“小意思,你不是也覺得我是天生當警察的料嗎?!”盧巧玲得意地道,“軒哥,劉平這人要整你,他也就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們要想方設法,給予最有力的反擊!”
這時候,陸軒心裡冒出了一個念頭,盧巧玲之所以回派出所,又去外勤,是不是就是為了幫助自己?這麼一想,陸軒心頭一陣感動,加上喝了點酒,目光情意深沉:“巧玲,這個事情要是能查明真相,我一定要好好感謝你!”盧巧玲笑道:“又見外了不是?不過,這個事情,應該很快能水落石出了!但是,在這之前,你該去做一件事!”
陸軒馬上問:“我需要做什麼事?”盧巧玲道:“拿著這張有標記的一百元,去找卿書記,跟她說,這就是你之前丟失的報紙款,如今在鎮上的賭博窩點被發現了!希望卿書記能做個見證,以後要是某些人在賭博的時候被抓,並且查到攜帶大量這樣的紙幣,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偷報紙款的人!卿書記,既然在考核的事情上,能夠幫你,那麼在這個事情上,應該也會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