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是金偉力又是誰?
監控錄像之中,電梯門打開,金偉力從裡麵出來,身上背著一個油漆小桶,一條胳膊還上著繃帶,另外一條胳膊卻可以動了。他在過道裡四處張望一下,見沒人,就看向卿飛虹家的門,忽然就發現了上方的監控攝像頭。
金偉力湊上前,向著攝像頭看,然後伸出那條可以活動的胳膊,想要抓住門上方的攝像頭,結果沒夠著。當時費偉裝得還是比較高的。金偉力不死心,雙腳一蹬,跳了起來,想要抓住攝像頭,結果非但沒有夠到,而且似乎扯到了另外一條繃帶吊著的手臂,看他疼得歪著身子,咬牙切齒的樣子。那之後,金偉力就放棄了破壞攝像頭的打算,拿出一把刷子,在油漆桶裡沾了沾,在卿飛虹的門上,艱難地打了一個叉!
可見金偉力的胳膊還沒有完全好,但是和常人相比,他恢複得已經夠快了!金偉力最後想要用刷子的柄,來敲擊門上方的攝像頭,但似乎又牽動了另一條胳膊,引來一陣劇痛,使得他彎下腰好一會兒。看著金偉力這想要乾壞事、又疼痛無比十分遭罪的樣子,陸軒、卿飛虹也是又好氣,又好笑。視頻中的金偉力,又左右張望一下,退入了電梯之中,離開了。
看完這個監控錄像,陸軒、卿飛虹就知道了,門上大紅色的叉,就是金偉力乾的!他的傷應該還沒有痊愈,乾完這件壞事,又回去了。看他這費勁的樣子,乾這壞事幾乎已經要了他小半條命,今天晚上,應該沒有力氣再來了!兩人也稍稍放心。
陸軒說:“你給我一塊抹布,我去門上擦一擦。要是油漆,恐怕就很難擦乾淨了。”卿飛虹拿了一塊用過的毛巾,還端了一盆水過來。陸軒到了外麵,一擦,發現很快就擦乾淨了!但是,放入水中清洗的時候,卻冒起了一股腥味,這不是油漆,應該是動物的血!
金偉力這家夥,是將動物血盛在小油漆桶裡帶來,塗在卿飛虹的家門上了!
陸軒快速地擦乾淨,門上已經看不出了,又讓卿飛虹去換了水,又將門擦了一遍,總算都乾淨了。卿飛虹道:“好了,沒事了。你進來吧!”陸軒就跟著卿飛虹進了屋,又將門關上。
“你來洗個手吧!”卿飛虹帶著陸軒到衛生間,把一塊香皂遞給他,“這是我平時用的香皂。”陸軒道:“我的手接觸過那些不乾淨的血,還是算了,我就這麼洗一洗,不要弄臟了你的香皂。”“正因為接觸過那些血,才讓你洗嘛!”卿飛虹說著將香皂塞入到陸軒的手裡,她的手指碰上陸軒的手,滑膩柔韌的感覺,使得兩人的神經都為之一顫。
陸軒忍不住想要一把將卿飛虹的手抓在自己手中,可是自己的手還沒清洗,他也不想把卿飛虹的手給弄臟了。於是,他收起非分之想,好好用香皂洗了手,一去腥味,雙手便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陸軒從衛生間出來,卿飛虹已經拿了兩罐啤酒,放在桌上,還有兩個玻璃杯。她說:“今天謝謝你了,喝一口啤酒再走吧?”陸軒心想,啤酒是為了感謝自己今天的幫忙,但是“走”字,才是重點,可見卿飛虹是要讓他回去,而不是留下來!
陸軒並沒坐下來喝啤酒,而是看了一眼卿飛虹的屋子,問道:“今天,念念不在?”卿飛虹道:“念念在我爸媽那裡住幾天。”這事情,卿飛虹也沒有對陸軒說過。事實上,陸軒是非常疼念念的,這一點卿飛虹應該知道,但她還是沒有把念念的情況告訴自己,可見在卿飛虹的心裡,並沒有把陸軒當成自己人。
陸軒心裡微微地有些失落,但他還是問:“需要我留下來陪你嗎?今天,發生了那樣的事,你一個人能睡得著覺嗎?”卿飛虹沒有馬上回答,心裡似乎也在天人交戰,好一會兒她才說:“沒什麼,我應該能應付。你回去吧。金偉力應該也不會來了!”
聽到這話,陸軒心裡有點不爽氣,他也不是一定要沾卿飛虹的便宜,也不是為了要和她過夜。他是真的有些擔心她,於是又問:“你不打算報警嗎?今天這種事情,監控錄像都在,隻要你報警,警察一定會對金偉力采取措施的!”卿飛虹想了想道:“還是算了吧。反正他現在傷還沒好,也隻能給人門上塗塗動物血,也對我造成不了太大的傷害!”
“可是,今天這血被擦乾淨了,明天他還可以再塗!”陸軒道,“就算他不塗了,總有一天,他的傷好了,到時候就可以傷害你和念念!在我看來,金偉力這樣的人,不能對他心軟,更不能手軟,隻有嚴厲懲罰,才能讓他收手!你現在是領導乾部,要是有人威脅你和你家人的安全,完全可以報警,也可以向組織上反映。我相信,公安和組織上一定會幫助你,幫助你去除金偉力這樣的隱患!不然,他會一直糾纏你,讓你過不上正常的生活啊!難道你想一直為你和念念的人身安全提心吊膽?我想,最好,你現在就報警,讓公安今天就去抓金偉力,關上幾天,這樣他以後也就能收斂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