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李部長這句話,我心就已經定了。”周立潮道,“等過兩天,我安排一下,我們一起和乾區長聚一聚。”
李長纓笑道:“應該是乾區長安排才對嘛!”周立潮也笑道:“沒錯,我召集,乾區長買單。”兩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回到辦公室,周立潮立刻給江南區長乾永元打了電話。其實這時候乾永元正在開會,但一看是周立潮的電話,涉及兒子的工作問題,乾永元就讓會場的人稍作休息,自己到辦公室接這個電話。
周立潮把相關情況對乾永元說了,特彆是他說到已經做好了橋碼鎮黨委書記卿飛虹、區委組織部長李長纓工作的情況,讓乾永元心生感激:“周區長是真有心了,並且周區長出馬,想必很快就能馬到成功了!”“現在,就隻剩下一個人的工作,”周立潮道,“要是乾區長能出個麵,應該十有八九就成了!”?到筆趣789看完整首發
乾永元問道:“周區長,你吩咐就是了。誰那裡要我出個麵?”周立潮道:“就是我們區委宣傳部長盧玲那裡。我和她關係還不錯,把她叫出來一起吃個飯,那是完全沒有問題的。要是乾區長一起參加一下,和她敬一杯酒,應該就沒什麼大問題了!你和我的麵子,她還是要給的嘛。”
“那就這兩天,你叫她一下,你隻要告訴我時間就好,晚飯肯定我來安排。”乾永元道。
周立潮又問:“這兩天都有空?”乾永元道:“這兩天,這個事情最大嘛。其他的應酬我都可以推掉。”周立潮道:“那好,我這就聯係。”乾永元道:“有勞立潮兄了,我等你的電話。”周立潮道:“乾區長和我還客氣什麼呀!聯係好了就電話聯係。”
這個事,已成為周立潮這段時間最重要的任務。在體製內,有兩個重點,一是做事,二是做人。做事,就是乾好工作,積累政績;做人,就是交往應酬,積累人脈。兩者又相互糾纏,事情做得再好,沒有人脈,也很難提拔;同時,人做得再好,沒有工作成績,也很難上位!正因如此,大家經常看到領導乾部,白天是開不完的會,晚上是吃不完的飯。開會就是做事,應酬就是做人,兩者形成了一個相互促進的閉環,缺一不可。
自從接受了江南區長乾永元的請托之後,周立潮就將它當成了近期的第一要事。因為這件事做成之後,對周立潮來說,收益無可估量。從此以後,乾永元就欠了他這份情,兩人的關係將進一步密切。而且,以後隻要乾嘉棟在江北區,乾永元就一直會待周立潮為上賓,在這段時間內,周立潮要有什麼事,乾永元也肯定會不遺餘力地幫助他!所以,這件事必須辦好,而且要快,免得夜長夢多!
於是,周立潮又立馬給區委常委、宣傳部長盧玲去了電話,盧玲辦公室有人,因而接通電話,對周立潮說:“周區長,有什麼吩咐啊?”周立潮道:“盧部長,有個事情找你商量一下。”盧玲道:“我現在辦公室有客人,等會我回給你,行不行?”周立潮道:“當然行啦,我等盧部長的電話。”
大約十五六分鐘,盧玲的電話過來了,道:“周區長,有什麼事,你就吩咐吧!”周立潮笑著道:“哪有什麼事要‘吩咐’?就是請你一起吃個飯。”盧玲笑道:“吃飯?這麼好的事情啊!什麼時候?和誰?”周立潮道:“時間,你來定,至於和誰,我現在保密,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職務肯定比我和你高。”
“什麼時候,周區長也變得這麼神神秘秘啦?”盧玲問道,“既然職務比我們高,時間應該這位領導定才對吧?”周立潮道:“就怕人家領導定了,我們盧部長沒有時間嘛。”盧玲道:“明天、後天還真有事情。明天有一個接待任務,市委宣傳部常務要來,我不請他吃飯說不過去呀。後天要到省裡開會。”周立潮等不了這麼久,就道:“你看,盧部長就是忙啊!擇日不如撞日,要不我們就今天晚上?”
盧玲心裡也猜測,周立潮約自己吃飯,肯定是有事。但是,他在電話裡沒有說。這就讓盧玲心裡癢癢的,很想知道到底是哪位大領導?而且,周立潮掌管政府常務工作,很多事情對盧玲也有幫助,她無法直接拒絕,就說:“行吧,那我就聽周區長安排。”
周立潮心頭一喜,盧玲給麵子也讓周立潮頗有成就感,這也說明了他在區裡的地位!周立潮道:“那就今天晚上了。”反正,乾永元也說了,這幾天都能空出來。
於是,當天晚上,周立潮、盧玲從江北趕到了江南赴宴。這地方就在江濱,可以邊吃飯,邊觀賞江景,裝潢也是非常高檔、精致,應該是江南區最好的宴客場所了!席間,人不多,就江南區長乾永元、周立潮、盧玲,還有乾永元的海歸博士兒子乾嘉棟。盧玲坐下來,就隱隱地感覺到是什麼事了。但是,乾永元也沒有直入主題,而是上了粵菜和茅酒,在閒聊家常中,把他兒子海歸博士的身份、如今已經通過了省委組織部人才引進麵試等等信息,透露給了盧玲。
大家在閒聊中,也相互敬酒。今天的乾永元非常客氣,親自用公勺、公筷,將菜肴夾到盧玲的碗裡。乾永元的兒子乾嘉棟,也可能是耳濡目染,在酒場上也毫無怯色,一口一個“區長”“部長”,一盅一盅地敬酒。雖然是區長的兒子,為人卻非常低調,敬酒的時候也儘量將他的杯子放低。這樣的年輕人,在這些領導眼中,那是教養的表現。
盧玲忍不住說:“乾區長,你這個兒子培養得好啊!博士畢業學曆高,留學歸來視野寬,真是一表人才啊!”乾嘉棟忙又端起了酒杯,過來敬酒:“盧部長,您誇獎了,我再敬您一杯!”盧玲微笑著接受了他的敬酒,又笑道:“還得加上一條,‘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