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飛渡吃驚地問道:“你們真的要連夜回去?那太累了吧?”卿有田、薑山妹也擔心地道:“這樣安不安全啊?”陸軒道:“念念這樣發燒,要是不回去,讓人擔心啊!我也答應了飛……我答應了卿書記,晚上要把念念送回去的!要是我完不成這個任務,卿書記會怪我的!”“哎呀,我這個女兒,是不是平時對你們很凶?”薑山妹探問道,“她在家裡也很凶,我們也見她怕!”
說這話的時候,薑山妹甚至帶著不自知的自豪。陸軒笑笑說:“也還好,她凶的時候,也一定有她的道理。”薑有田道:“哎,但是這次也真是麻煩你們了!我們鄰村本來有一個郎中,醫術還是不錯的。念念這樣的發燒感冒,他還是有辦法的。但是,他四處去給人家看病,有時候一個禮拜也不回來。我打過電話去他家問過,說他出去給人看病了。本來說好了回家喝村上的喜酒,但是今天上午聯係不上。他有時候遇上嚴重的病人,家裡有事也不回來。所以,我就擔心耽誤念念看病,才給飛虹打了電話!”
陸軒一聽他說到了郎中,忙問道:“卿叔,您說的‘郎中’是不是‘餘郎中’?”卿有田愣了一下,很驚訝:“是啊,就是‘餘郎中’啊,你怎麼知道呀?”陸軒道:“今天,我們坐輪渡,他也在。後來,我們開車過來,還讓他搭了順風車!”卿有田道:“是嗎?餘郎中回來啦!那你們就不用忙著走了,餘郎中應該可以給念念看病了。飛渡,你快去請餘郎中來!”
卿飛渡倒是對他爸爸的話言聽計從,馬上道:“好,我這就去請。”“你等一等。”陸軒道,“他剛去喝喜酒。我先打個電話,他身邊有個女孩子叫薑明豔,身上有手機,可以跟餘郎中說!”卿飛渡說:“薑明豔也回來喝喜酒啦?!她成績好,上了大學的。沒想到陸哥連她也認識啊!”
“湊巧碰上的。”陸軒說著,就掏出手機,給薑明
豔打了個電話,但薑明豔沒接電話,也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不願意接?卿飛渡道:“今天擺喜酒的人家,我認識。我這就去找餘郎中……”他話還沒說完,薑明豔的電話回過來了,電話那頭吵吵嚷嚷,然而薑明豔的聲音還是很具有穿透力的:“陸哥,打電話給我?這裡太吵了,剛才看了下手機,才發現你打過電話,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你在喝喜酒嘛!是我打擾你了。”陸軒道,“餘郎中在嗎?不知道今天這樣的日子,他能不能幫一個小女孩看個病。是卿飛虹的女兒念念,不知道你認不認識?”陸軒之前沒有對她說起卿飛虹,是不希望無關的人知道他幫助卿飛虹接女兒的事情。然而,現在既然讓她轉告餘郎中,還是主動對她說了情況吧。
“原來是飛虹姐的女兒啊!”薑明豔道,“我馬上和餘伯說,他願意的話讓他來,不願意的話我也要讓他來!你等一等!”這話說得有趣,陸軒臉上不由露出了微笑!一會兒之後,又傳來了薑明豔的聲音,“陸哥啊,餘郎中說了,他再吃十五分鐘就過來。”陸軒說:“我讓我們何立來接他。”薑明豔道:“不用,我表弟結婚,也有一輛汽車。我送餘郎中過來就行了。對了,你們吃飯了沒有?”
陸軒說:“還沒有。但是卿叔、薑阿姨他們已經準備了晚飯。”薑明豔道:“那你們先吃飯吧,一會兒見。”薑明豔這個女孩,還是粗中有細的。之前,敢朝已經駛離的渡輪淩空跳過來;這會兒,卻又能照顧到他們有沒有吃飯!陸軒道:“謝謝了。”薑明豔道:“和我客氣啥啊?等會見吧!”
放下電話,陸軒依舊抱著念念,對卿飛渡等人說:“餘郎中一會就來。”薑山妹道:“那就趕緊吃飯吧!”陸軒也不客氣,說:“好,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卿有田說:“你是幫飛虹來接孩子的,幫這麼大的忙,我們該感謝你們才對啊。你們一定不要客氣。”
“飛渡,陪我去端菜、盛飯!”薑山妹招呼自己的兒子。“好嘞!”卿飛渡也是一口答應,跟著老媽轉入廚房去了。陸軒感覺,卿飛虹的這個弟弟倒是挺聽父母的話。一會兒之後,一桌菜就上來了,還有一壇不知名的酒。
大家坐下來,陸軒還抱著念念。卿飛渡道:“陸哥,念念好像已經睡著了。你把她放在沙發上,讓她睡覺吧?”陸軒笑了下說:“她在我的肩頭上睡得香,就讓她這麼睡吧!”卿有田和薑山妹相互瞧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更濃了!薑山妹忙道:“有田啊,倒酒啊,你彆隻是笑啊!”
卿有田愣了一下,忙道:“好、好!陸軒啊,這是我們這裡的‘獅城米酒’,遠近聞名的!你聞一聞。”卿有田打開酒壇,將酒壇湊到陸軒的麵前,酒香瞬間撲入陸軒的鼻息。
“吆,這酒香啊!”陸軒讚歎道。卿有田笑說:“這就是我們鄉下的好酒啊!你說香,咱們就多喝幾杯。”
陸軒笑著搖了搖頭說:“卿叔啊,今天我不能喝。卿書記交給我的任務,我還沒有完成,所以不能喝酒。下次,我沒有其他事情的時候再來,和卿叔、飛渡好好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