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已經去找他的後台羅剛了,接下去就看羅剛有什麼反應了!今天,陸軒之所以對海公公發飆,絕不僅僅是因為沒給他把車子安排好。還有其他很多事情,比如還有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就是卿飛虹的駕駛員老馬在偷拍卿飛虹!
那天在吳山東坡下,老馬偷拍的時候,正好被薑明豔給撞上。鎮上的人都知道,駕駛員都是羅海在安排,老馬和羅海的關係很不錯。自然是羅海安排了老馬給卿飛虹開車的好差事!然而,老馬一個普通的駕駛員,他和卿飛虹無冤無仇,為什麼要跟蹤偷拍自己的領導?沒有合理的動機!
所以,老馬明顯是受了羅海的指使。而羅海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隻是一個中層,和鎮黨委書記卿飛虹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但是有一個人卻有,那就是羅海背後的羅剛!羅剛本來一心想坐鎮黨委書記的位置,那麼他在橋碼鎮就可以
一家獨大了!但沒想到的是,縣裡把卿飛虹給派了下來!像羅剛這樣的人,把權力和利益看得比什麼都大。卿飛虹來了,又這麼年輕,一時半會肯定不會馬上動,那羅剛怎麼等得起?於是,他就讓羅海指使老馬去偷拍,隻要拍到卿飛虹有什麼出格的照片,就可以向區紀委反映,到時候免了卿飛虹都有可能,至少能把卿飛虹調走。這樣一來,羅海的機會就來了!
邏輯都通了。整個過程中,羅海發揮了重要的作用。於是,借助今天用車的問題,陸軒就發飆了,就算把問題鬨大也無所謂!
這時候,海公公已經在羅剛的辦公室告狀。辦公室的門已經關上,百葉窗也都拉上了,從外麵完全看不到裡麵的情況。
有的好事者甚至到了羅鎮長辦公室外來偷聽偷看,但看不到什麼,隻聽到海公公在咿咿呀呀地道:“羅鎮長啊,陸委員,仗著自己是鎮領導,在那麼多人麵前,不管我們下屬的感受,嚴厲地批評我這個老同誌啊……一點都不留情麵啊……還說要向主要領導建議把我換了呀……我不想活了!”
羅剛陰沉著臉,看著羅海說:“你哭得再響一點,把事情鬨得更大一點。”羅海用力點點頭說:“好,羅鎮長。哎呀,陸委員以職務壓人啊……欺負我們這些鎮上的老人呀……”
羅剛拿起了電話,給鎮組織委員乾嘉棟打電話:“乾委員啊,剛才因為用車的問題,陸軒將羅主任當眾批評,還罵了他,並威脅說要撤他的職,你和我一起下去,和陸軒理論一下。”之前陸軒在會議上模仿乾嘉棟說英文單詞,乾嘉棟本來就對陸軒有意見,這會兒陸軒鬨出事來,正好和羅鎮長聯合一起去對付陸軒,就說:“好!”
於是,羅剛、乾嘉棟和羅海一起下樓,羅海還是放聲哭喊著,要把事情鬨到最大,讓所有人都知道陸軒欺負下屬、欺負他這個老同誌,這樣可以證明陸軒的工作作風有嚴重問題!同時,他提高聲音,為了讓卿飛虹也聽得到!
“陸委員,到底是怎麼回事?”羅剛來到了黨政辦,看到陸軒還在就質問道。這個時候,留在這裡的鎮乾部又可以看熱鬨了。剛剛離開的鎮乾部,聽到羅鎮長的聲音,也重新快速圍上來。這樣的瓜,已經好幾年沒有過了,誰不想看?
陸軒朝羅剛轉過臉來,平靜地道:“羅鎮長,我想海公公到你的辦公室,應該已經告過狀了,什麼情況你應該也明白了!不用我重複了吧?”
陸軒一說出“海公公”這個稱呼,旁邊的人都笑起來。
“羅鎮長,您看,陸委員稱呼我什麼?!”羅海尖聲叫了起來,“他叫我‘海公公’,他叫我的綽號!您看他有多不尊重我!他是故意貶低我!不管怎麼說,我也是橋碼鎮的老人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一個新上任的黨委委員,對我如此輕視,我真是苦啊!這工作沒辦法做了呀!”
“哦,不好意思!我是說順口了。”陸軒道,“主要是大家背地裡都這麼叫你,我就沒注意,順口說了出來。但是,你看,剛才你又哭又鬨,叫起來聲音又這麼尖,是不是真的太像一個公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