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在附近找了一個蒼蠅小館子,點了魚香肉絲、清水魚、白灼香菇青菜,來了三大碗飯,把午飯解決了。盧巧玲問:“軒哥,你真的不用我陪同嗎?”陸軒笑道:“你今天已經幫了我大忙,下午我去市政府,能見到丁架的大伯就見,見不到到時候再說。”盧巧玲點點頭:“下午我確實也幫不上什麼忙,所裡還有事,那我就管自己了。有事情再聯係!”陸軒說:“行,路上慢一點!”盧巧玲說:“派出所有車子會來接我!”
陸軒和沈勇方又上了車,向市政府開去。路上,陸軒給卿飛虹打了個電話,把自己上午和丁架見麵、下午要去見丁架大伯的事情,向卿飛虹作了彙報。卿飛虹聽後,很有些氣憤:“我們鎮上國土所還有這樣的乾部?!隻領工資不乾活?這樣的乾部,把他開了,不就行了?!”卿飛虹之前對丁架並不了解。
陸軒說:“恐怕沒有這麼簡單。以前,鎮上的領導和國土所負責人都不敢惹他,我想肯定還是有點原因的!況且,要開除他,程序也比較複雜。組織委員乾嘉棟就不一定願意乾這種得罪人的事。乾嘉棟的父親,可能還和丁架的大伯認識呢!更何況,區委組織部和區人事局那邊恐怕也不一定順利,這個圈子兜下來不知道
要多少時候。而我們組的拆遷工作,會受到嚴重影響。所以我耗不起這個時間成本,我還是乾脆去找丁架的大伯試一試。”
卿飛虹也覺得,陸軒說得有道理,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幫陸軒,隻能說:“那你去試一試吧,但也要有心理準備,有的領導平易近人,但有的領導架子很大。”卿飛虹對他的關心,都在話裡,陸軒能感覺到,就說:“我知道了。另外,關於梅灘村40畝土地的審批,有下文嗎?”
陸軒能聽到卿飛虹在電話那頭輕聲地歎了一口氣,猜測情況可能不妙。果然,卿飛虹說:“周區長提出的在半年內將5號地塊拆遷的事,今天上午我明確向他彙報說這是不可能的,而且我反對拆遷橋碼鎮學校。周區長應該非常惱火,所以梅灘村40畝土地的審批,他肯定不會拿去給雷區長簽字。”
“怎麼可以這樣!”陸軒很是憤懣,“這完全是兩碼事,周區長怎麼可以把這兩件事捆在一起?他這麼做不就是手中有點權力,為所欲為嘛!”
“還有個事,我本來想當麵和你說的。”卿飛虹聲音裡的低落顯而易見,“但說到這裡了,我就跟你說一下吧。下一步,周區長很可能會把我調走。”陸軒驚問:“調走?就因為5號地塊這個事兒?!”卿飛虹道:“不僅是因為這事兒,還因為我沒有服從周區長。他曾經是我的老領導,對他的個性我非常了解。恐怕他現在就已經開始行動了,所以我想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在橋碼鎮,應該待不了太久了!”
陸軒問道:“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卿飛虹道:“我現在還想不出什麼其他的辦法?我是周區長一手培養起來的,我還找不到其他人能夠幫我。”陸軒說:“區委宣傳部長盧玲,區委書記和區長,你能不能去跟他們彙報一下思想?”
卿飛虹沉默了一下,說:“也許我可以去。但是他們能不能幫我,真的是一個未知數。畢竟他們領導層是一個圈子,而我隻是下麵無足輕重的一顆棋子。”
這種感覺陸軒感同身受,當初他被劉平打壓的時候,就是覺得領導層可能不會幫自己。但是最後他也走過來了,想到這一點,陸軒精神一震,對卿飛虹說:“凡是能嘗試的,都去試一下吧!說不定就有人願意幫助你!我這裡也去想辦法!”
卿飛虹心道,你又能去想什麼辦法?畢竟,陸軒的職務比自己還低,卿飛虹不敢對他抱有希望,但心裡卻也暖洋洋的。畢竟在這種困難的時候,陸軒堅定地和她在一起,並且給了她鼓勵!她就說:“我的事情你先彆管了,你還是先去市裡吧。等一會兒,有什麼新情況就給我打電話!”陸軒說:“好,保持聯係。”
下午上班時間,陸軒已經來到了市政府大院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