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卡當夫和洛夫斯基幾乎住在了軋鋼廠的醫務室。林紹文清早上班,他們就在醫務室裡待著,然後有一搭沒一搭的和林紹文閒聊,眼睛不時瞟向“三鞭酒”。
林紹文也非常清楚他們的目的。
蘇俄的環境可和國內不一樣,他們倒是有“作風問題”這個講法,但這種事幾乎是刻在他們骨子裡的,怎麼會輕易改變?而且很多有身份的人,都以有情人為榮,林紹文也不知道這算不算封建殘餘。
“林部長,我有個請求。”
磨到第六天的時候,卡當夫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你說。”
林紹文沒有抬頭,依舊低頭看著麵前的《三國演義》。
“您也知道我的身體,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有個孩子。”卡當夫有些緊張道。
他的父親為了他孩子的事,已經非常著急了。
甚至放言說如果他再沒有孩子,就讓他去工廠打螺絲。
“可以。”林紹文合上書,正色道,“如果方便,你把你妻子帶過來給我看看。”
卡當夫雖然問題比較嚴重,但也沒到不能生育的地步。但他的妻子是什麼情況,林紹文可不敢保證。
“我馬上去聯係。”
卡當夫大喜過望,飛奔而去。
洛夫斯基看著卡當夫的背影,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林部長,您也知道我的情況,雖然經過您的治療,但我的身體……還是不太好。”
林紹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他沒有診斷錯誤的話。這位洛夫斯基可不是身體不好,說“秒男”可能有些過分,但如果他能堅持三分鐘,林紹文敢把麵前的書給吃了。
洛夫斯基被他看得有些臉紅,不由悄聲道,“安德烈已經和我們說過那件事了,如果您能治好我,我會全力幫助您。”
“很好。”
林紹文輕笑一聲,起身抱起那壇藥酒,遞給了洛夫斯,“早晚兩杯……就用我們喝酒的那個小酒杯,大概七天可以見效。”
“多謝林部長。”
洛夫斯基緊緊的抱著酒壇,眼眶都紅了。
鬼知道他在自己的妻子和情人麵前受到了多大的屈辱。
卡當夫辦完事,匆匆趕到醫務室,發現酒壇已經在洛夫斯基手裡後,痛心疾首道,“洛夫斯基,我們可是好哥們……”
“彆說是好哥們,就是我父親都彆想。”
洛夫斯基一口回絕後,抱著酒壇就跑了。
卡當夫和林紹文說了一句“抱歉”以後,立刻追了上去。
林紹文看著兩人的背影,輕笑一聲,繼續低頭看書。
不得不說,四大名著還是四大名著,越看越上頭。
下午。
卡當夫垂頭喪氣的回來了,看著林紹文哀求道,“林部長,您能幫我配一壇藥酒嗎?”
林紹文端著茶杯,沒有吭聲。
卡當夫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洛夫斯基和我說了那件事……我可以幫你。”
“嗯。”林紹文拿著外套起身道,“我現在去配藥,卡當夫……我們是朋友,希望彼此之間存在信任。”
“當然,您放心。”卡當夫保證道。
林紹文請假後,再次趕到廣安門,花了小半天時間,才把需要的東西購買完。他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過了下班了,也懶得再回廠裡,直接抱著酒壇回家了。
四合院。
雖然現在天氣很冷,但易忠海為了維護鄰裡之間的感情,在前院弄了個火堆。幾乎大半個院子的人都在火堆前烤火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