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文,爸那病,真能治好?”畢思軍皺眉道,“我不是不信你,爸這次進京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大領導的健康……”
他沒有把話說完,但他相信林紹文能明白他的話。
“這些話就彆和我說了,我現在就一個停職的乾部。”林紹文搖頭道,“他的病我能治,但上麵……我也聽人說了,那不是醫術能解決的問題。”
人的壽元終究有限的。
他的醫術高明不假,但也不至於到“活死肉,肉白骨”的地步,所以很多診斷,也有人通過各種渠道送到了他手裡。
畢竟婁曉娥去了香江,這對於他的影響還是太大了,不然依他的能力,進入保健局那是妥妥的事。
“這個我清楚,但爸爸的身體,你多費心。”畢思軍壓低聲音道。
“吃完飯就給他治。”
林紹文丟掉煙頭後,率先朝著飯桌走去。
畢思軍和畢思國亦步亦隨的跟在他身後。
“喲,回來了?”關麒看著桌子上的兩箱茅台打趣道,“這麼多乾部裡,就你最有錢了吧?”
“欸,我雖然是乾部,但也是手藝人不是?掙點辛苦錢。”林紹文輕笑道。
“你這也叫辛苦錢?”欽主任笑罵道,“你那在香江的前妻可靠著你的藥方掙得盆滿缽滿……距離香江首富就一線之隔了。”
“欽主任,我和劉雲德的關係很好,也希望和你做朋友。”林紹文搖頭笑道,“我和婁曉娥有聯係,你們應該也清楚……如果有需要幫忙,儘管開口,如果她不願意,我打電話和她說。”
“哈哈哈,彆緊張。”
欽主任笑了一聲後,正色道,“婁總雖然在香江,但對於我們頗有照顧,但凡我們有需要,她從不推辭……她是好樣的。”
“嗯。”
林紹文親自給畢彥君倒了一杯酒,卻被畢思國攔住了。
“紹文,爸的身體,不能喝酒。”
“二哥,不要質疑一個專業醫生的能力好嗎?”林紹文輕笑道,“伯伯,今天敞開了喝……喝醉了為止。”
“真的?”
畢彥君眼前一亮,他可是多年沒有喝酒了。
“自然。”
林紹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木盒,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
眾人湊過去一看,頓時瞠目結舌。
“參片?”
宋希濂驚疑不定。
“參片哪有這麼大的,這要是人參,起碼得幾百年了吧?”關麒搖頭道。
“這是野山參。”
林紹文歎氣道,“你們隻看到我吃肉,可沒看到我挨打……這一株人參,我可花了將近五位數買來的。”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紹文,這太珍貴了,你快收好。”畢彥君推辭道。
“伯伯,我這個人,其實不太計較錢財,上次李福貴讓我給一個小姑娘治病,如果嚴格算起藥費來……他們掏空全部家當,再把房子壓給我都不夠。”
林紹文攤攤手道,“但有些事不能這麼算,窮人就少收點,富人就多收點,反正都是花在病人身上不是?也算給那些有錢人行善積德了。”
“林部長,你是這個……”
欽主任豎起了大拇指,肅然起敬。
“爸,紹文家財萬貫,不缺咱們這點。”畢思國打趣道,“再說了……咱們都是自己人,吃他點也沒事。”
“哈哈哈。”
畢彥君也大笑了起來,“紹文,倒是我小家子氣了……這參片怎麼服用?”
“吃一片參片,喝一杯酒。”
林紹文舉起酒杯道,“我這個人魯莽,不太會做人……也多虧各位的照顧,感謝。”
“乾杯。”
眾人也舉起酒杯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