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瑤張大了嘴。
林紹文才多大一點？居然也是部長級的高級乾部了？
“你和她說這些乾什麼？”林紹文笑罵道，“說吧，她跟著你有什麼條件？”
“就不能是我聘用的嗎？”婁曉娥嗔怪道。
“你以為你是誰？”
林紹文撇嘴道，“還聘用呢，她這樣的身手，放在哪裡都是人才知道吧，再說了……許慎可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如果沒點特殊條件，他能把人給你？”
“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你。”
婁曉娥歎氣道，“若瑤還有個妹妹，身體不太好……現在許部長年事已高，他也沒辦法再照顧他們姐妹了，所以委托我撫養她妹妹。”
“不，他不是委托你，是委托我。”
林紹文苦笑道，“他想要我給林若瑤的妹妹看病，卻又不好開口，所以才走了這麼個迂回的路線。”
“為什麼不好開口？”張小瑜忍不住開口道，“你和許部長認識十來年了吧？他有什麼事還不好直接和你說你嗎？”
“你這話說的。”
林紹文翻了個白眼，“許慎要是開了這個頭，那以後咱們可就熱鬨了，我朋友雖然不多，但也不算少吧，誰還沒個戰友朋友什麼的，都來我這裡，那我以後開療養院好了……還是沒錢的那種。”
……
眾人默然。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現實的確是這麼回事。
林紹文是醫生不假，但他也不是開善堂的。
且不說他自己出手的費用，光是藥品的錢，那普通人絕對承擔不起，畢竟有些疾病用的藥如果折算成錢，在四九城買兩間大屋不成問題。
“林部長，我答應給裡婁總當十年護衛，隻要你能治好我妹妹，我
一分錢報酬都不要，如果她出現了什麼損傷，我給她陪葬。”林若瑤沉聲道。
“這醫生和病人，也講究一個緣法。”林紹文搖頭道，“我們遇見了，就算是有緣……把你妹妹帶來吧，我看看。”
“是。”
林若瑤看了一眼婁曉娥，見她點頭後，立刻跑了出去。
“這年齡越大，膽子卻越小了。”林紹文打趣道。
“你又不肯理事，這家裡不隻能靠我掙錢嘛？”婁曉娥嗔怪道，“但凡你能出麵幫我……我就安安心心的在家裡相夫教子好了。”
“我出不了境的，不管是不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林紹文搖頭道。
“是啊，你出不了境的。”
婁曉娥苦笑著搖搖頭。
她和鄧光榮等人談的條件，第一條，就是不能以任何理由帶著林紹文出境，哪怕是香江也不可以，最少是現在不可以。
“紹文。”
於莉鼓起勇氣道，“我想跟著曉蛾出去做生意……”
“啊？”
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於莉，你瘋了？”於海棠伸手拉了她一把，怒斥道，“阿景才多大，你現在出去……那他怎麼辦？”
“這不是還有你們嗎？”
於莉正色道，“曉蛾一個人在外麵太辛苦了……我想去幫她，為了紹文，也為了我們的孩子。”
“這理由不充分，再來一個。”林紹文輕笑道。
“我覺得錢越來越重要了。”於莉低著頭道。
“我們家那麼多黃金，還不夠？婁曉娥身價上億，還不夠嗎？”林紹文淡然道。
“不夠。”
於莉語氣堅定，“你以前說過，我們大家不要都窩在工業部……那時候我就在想，我們家是不是得有人去經商。”
“曉蛾她畢竟是一個人，她也有忙不過來的時候，我想去幫她。”
……
林紹文在此陷入了沉默。
他最怕的情況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