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中年女人沒能靠近喬酒。
喬酒先一步反應過來,側身一閃,而那個中年女人立即撲了個空,“砰”地一下摔倒在喬酒腳邊。
聽到喬天賜的名字,喬酒才想起來前幾天確實遇到過的堂弟,不過自那天之後,這個名字早就被她毫不在意的拋在腦後。
現在看來,這兩個中年人的長相確實和喬天賜有幾分相似,喬酒也對麵前兩人的身份有了猜測——這兩個人應當就是喬天賜的父母。
仿佛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那個中年男人走上前扶起了女人,轉頭看向喬酒,一副痛心疾首地模樣:“喬酒,你不認識叔叔嬸嬸了嗎?怎麼忍心看你嬸嬸就這麼摔在地上?”
喬酒恍然大悟一般看著兩個中年人:“不認識,我說怎麼一下車就有人給我行此大禮。”
要不是對方喊出喬天賜的名字,她也確實沒有認出麵前這兩人的身份。
喬天賜的父親喬強忍不住一噎:“你.......”
他確實有些心虛,畢竟自己的兄弟死後,他和妻子都怕兄弟留下的這個女兒跑來纏上他們,所以聯係斷的很徹底,幾乎不管不顧,喬酒認不出來他們倒也是在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喬天賜的母親餘桂香卻並不管這些,她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她的身上也很疼,但是聽到喬酒的話之後,餘桂香心底的羞惱卻更勝一籌。
畢竟喬酒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餘桂香還是聽出了濃濃的嘲諷。
餘桂香:“我是你的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說?”
喬酒一邊低頭看了一眼時間,一邊平靜地說道:“知道了。”
她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落在喬強和餘桂香的眼裡,讓他們覺得自己好似被喬酒這個小輩看不起。
餘桂香扯開嗓子想要開罵。
喬強卻還記著他們這次來是有求於喬酒,連忙扯了一下餘桂香:“算了算了,正事要緊。”
想起自己來的目的,餘桂香原本被憤怒衝昏的頭腦這才稍稍冷靜下來。畢竟她與丈夫已經在停車場蹲守了好幾天,好不容易才見到喬酒,不能錯過這個救自己兒子的機會。
喬強出聲道:“小酒,我知道你因為之前分家的事情,對我們頗有怨言,不過這都是上一輩子的事情,與天賜無關。”
“我們這次來,是因為天賜欠了賭場八十多萬,債主天天來家裡催債.....”
賭博?
喬酒蹙起眉頭,沒想到喬天賜竟然還去賭博,而且還欠下了這麼多錢。
而她已經猜到喬強和餘桂香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果然,喬強緊接著說道:“天賜他爺爺奶奶留下的錢早就花的差不多了,公司也將天賜開除了,現在我們哪有這個錢,但是那些債主說天賜不還錢就要打斷他的腿.....”
喬酒打斷道:“那就報/警。”
喬強:“......”
餘桂香卻激動起來:“什麼?!那不也把我們天賜送進警/局了嗎?不行不行,他這麼年輕,這不毀了他的前程?!監獄那是什麼地方,他肯定會受欺負的。”
“我們天賜人不壞,就是被賭場的那些人騙了!他以前從來不賭的,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在餘桂香眼裡,喬天賜什麼都好,就是太單純,容易上當受騙。就連對方現在賭博,餘桂香都覺得喬天賜隻是被人騙了,不怪對方。
她忍不住恨恨的看了喬酒一眼,懷疑對方是想要借這個機會害自己的孩子,畢竟她一直覺得喬酒很嫉妒自家孩子。
喬強也察覺到了餘桂香的目光,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生怕喬酒生氣,連忙擋在餘桂香麵前,低聲說道:“你嬸嬸一扯到天賜的事情就比較著急,你彆生氣.....”
喬酒並沒有生氣,而是聳了聳肩:“那我無能為力了。”
她已經給餘桂香指明了最正確的道路,隻是餘桂香不願意這麼做罷了。
餘桂香從丈夫的身後鑽了出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喬酒:“你怎麼會無能為力?天賜說了,你這塊手表都有□□十萬,你隻要給他八十萬就能救他啊!”
“你不是買遊輪?不是當明星嗎?怎麼可能會沒錢?!”
餘桂香不會上網,後麵那些都是她聽喬天賜說的,因此牢牢記在了心裡,想要戳穿喬酒敷衍的謊言。
喬酒明明有錢,但就是不願意救她的兒子罷了!
剛剛還是借,現在已經成了給,喬酒心知肚明餘桂香隻怕是在一時惱怒的情況下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對方壓根就沒想要還淺。
不過巧了,她從一開始也沒準備借錢給喬強和餘桂香。
和餘桂香的激動截然相反,喬酒卻表現得很是平靜:“我已經不是明星了,更何況我買了表,表能讓我看時間,我給喬天賜錢,他能給我什麼,給我報時?”
餘桂香被懟的說不出話來:“他.....他能給你助力,當你的幫手,我們天賜懂得可多了。”
喬酒:“既然是幫手,那沒有腿也行。”
餘桂香:“.......”
這怎麼能混為一談?!
餘桂香更加著急起來,好半天才想到了一個詞彙:“你們....你們可是血融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