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不要欺人太甚,這是給我們準備的夥食,憑什麼搶走?!”張保之大聲對對麵的水兵說道。
此時幾個水兵手裡都拿著油膩的烤雞,但這些雞不屬於他們,而是張保之這夥保鏢的。
“老子在外麵幫你們這些沒用的家夥站崗,回來連口像樣的吃食都沒有,你們這群軟蛋卻吃香喝辣,老子早看你們不爽了。”這幾個水兵也是兵油子了,實力也不弱,所以搶幾隻雞根本沒覺得是事。
如果是彆人,忍一忍就算了,可偏偏張保之是個衝動的年輕人,看對方這麼囂張完全忍不住:“我揍你丫的。”說著就撲了上去,虎炮拳奪聲而出。
“找死!”幾個老兵也不是好相與的,顧不上吃雞立刻還擊,雖然兩方人數相當,可是老兵卻是久經沙場配合默契,幾人隻是一站就穩穩形成了互相照應的陣型。
而張保之這邊的人根本是一盤散沙,個體實力相當的時候配合尤為重要。老兵進退有據,沒幾個回合就把張保之等人按在地上打。
劈裡啪啦一頓老拳。
張保之見打不過,嘴上也不認輸:“有本事一對一,小爺讓你們一隻手,你們這些卑鄙小人,生兒子沒**。”
“臭小子,欠揍。”幾個兵油子是越聽越生氣,越生氣越揍:“讓你罵,讓你罵。”
“有本事你們打死我啊,隻要你們不打死我,我就要罵,你們這群孬種,生兒子沒**。”張保之扯著嗓子吼道。
老兵油子真生氣了:“讓你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把他架起來。”兩人立刻就把張保之給架了起來。
老兵油子結結實實給了張保之兩拳,這一次是含內力的一拳直入張保之臍輪。
張保之這樣的硬漢也忍不住慘叫起來,這兩拳足可以摧毀他的丹田。
石青珊得到消息的時候,忍不住捂臉,怎麼每一次張保之都被打的這麼慘?但這一次她還是低估了張保之的傷勢,如果弄不好他就武功全廢成為廢人。
“是誰?”石青珊聽昆園的大夫說的如此嚴重,也不由冷下臉來。
“是幾個水師士兵,他們搶了我們的烤雞,保之他氣不過就和對方打了起來,我們打不過,保之就罵他們,那幾個兵被罵急了,就把保之打成了這樣。”
張保之為人豁達,待人熱情,已經混開了,所以不少人都為張保之抱不平。
石青珊卻更怒了,為了幾隻燒雞就把人打成這樣?
“小何姐,你去簡木巷走一趟,去請不神醫過來,隻要他來什麼條件都可以。”石青珊可不能讓張保之有事,不然她怎麼去見王文芳啊。是她請張保之來工作的,要是不能把他還回去,石青珊恐怕無顏再見張家人了。
何幼晴也知道事情緊急,立刻去牽馬。
不一會兒林萱蘇也來了,她也沒想到壞人沒來,負責保安的水師和保鏢竟然先打起來了,這叫什麼事情啊:“一定是守備貪墨銀兩。”林萱蘇甚至沒有考慮其他的可能性:“我給水軍守備的水腳銀隻多不少,不要說燒雞,就是燒鵝都吃得起,水軍竟然還要搶食,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水腳銀,其實就是銀款的一種稱呼。在大周運稅的經費政府是不出的,必須由納稅人自己承擔。納稅人如果自己運錢糧,自然會被山賊水匪當做目標,所以一般來說納稅人都會集資請當地軍隊運稅,這筆雇傭款就被稱為水腳銀。
久而久之凡是給軍隊的銀子就統一被稱為水腳銀了。
這一次六親王大張旗鼓地出動水師,這糧草錢自然不可能從軍隊出,是林府支付的,比給石青珊的預算還要高。
可是現在卻因為士兵夥食不好而鬨事,這不是打林府的臉麼?他們可是給夠錢的,但錢有沒有花到位就不歸林府管了。
顯然負責任務的守備並沒有把錢落實下去,石青珊都能想辦法讓保鏢在這兩天頓頓吃肉,更有錢的水師士兵怎麼還會搶保鏢的燒雞?
不能這麼算了,不過石青珊和林萱蘇要找的目標不一樣,林萱蘇要找貪汙的守備,而石青珊隻是想找那幾個打人的凶手。
“你們還記得誰打人麼?”
自然記得,眾人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