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很是血腥,衷心的食客在刹那就被斷頭,全部斃命,這就是武者和求道者的差距。聖器無視武者的護體真氣,視他們為土雞瓦狗。
梅老頭冷笑地看著地上的屍體,一臉鄙夷,挑戰求道者本身就是自尋死路。
公孫曲看梅老頭出手就知道這絕對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既陰險又狠毒,也不知道這種人是如何成為求道者的。
顯然求道者並不都是心懷人族的人,也有一部分求道者是彆有目的,不懷好意。
“尚垣君,如果你也想死的話,儘管來吧。”發現尚垣君那憤恨的目光,梅老頭很高興,他很享受仇人之子此時的絕望。這種無能狂怒的表情簡直令人欲罷不能。
尚垣君已經決定和兒子一起死了,他絕對不會讓兒子單獨一人上路的:“麟兒,不要著急,父親等會兒就來陪你。”
尚垣君小心地將兒子放好,接著緩緩站起身來,他已經準備好和兒子共赴黃泉了。
梅老頭就一直看著,看著尚垣君一臉決然,他的截流剪已經躍躍欲試了,仇人之子的鮮血一定更加美味。
公孫曲和提桑真人知道時間不多了,他們必須儘快決定是不是動手。因為等尚垣君死了,接下來就是關於天劫鐵的歸屬問題了,這糟老頭肯定不會放手。
氣氛已經壓抑到了極點,陰險老頭掌控全局,他喜歡這種幕後黑手的感覺,一切都在自己掌心。
“爹!”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在眾人都在蓄勢待發之時,一聲虛弱的呼喊瓦解了壓抑的氣氛。
尚垣君本來決死的表情豁然變化,宛如雨過天晴,因為這是他兒子的聲音。傻兒子清清楚楚地在喊爹,尚垣君等了十六年終於等來了。
“嗯?”梅老頭不喜歡這種意外,他下的藥絕對能把人永遠變為傻子,怎麼可能會回複過來?“難道是那道閃電?”難道是因為那個臭女人分擔了部分閃電的威力,所以落在傻子身上的閃電不僅沒有殺死他,還把他體內的奇毒逼了出來?有可能,不過傻子的運氣也太好了。
“麟兒?!”尚垣君此時都要哭了,自己的兒子終於清醒過來了。
“爹,孩兒好像做了很長的夢。”傻子感覺過去的十六年就好像一直被困在籠子裡,如今方才逃出牢籠。
“麟兒。”確定真的是兒子清醒了,尚垣君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他一直耗費心思所求的事情終於發生了:“感謝老天爺,老天有眼。”
梅老頭聽了不由桀桀怪笑起來:“感謝得太早了,清醒過來又如何?隻能說傻子運氣不錯,可惜運氣還不夠好,因為他要死無全屍了。”
尚垣君也意識到兒子清醒的不是時候,本來他想要和兒子一起死,沒想到兒子竟然清醒過來了,現在他不想死了,更不想讓兒子死:“麟兒快跑,為父替你擋住這惡賊。”
“哈哈,想跑?當了十六年的傻子,他有什麼本事逃出我的手掌心,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父子的忌日。”截流剪已出:“去死吧。”
風馳電掣般的速度,截流剪造型雖然奇怪,但威力摧枯拉朽。
尚垣君恨啊,自己兒子才十六歲,而且才清醒過來,難道就要死了麼?他不甘心,不情願,可惜又無能為力,此時如果有人能救他的話,他願意散儘家財將一切都奉獻出去。
可惜求道者並不會對尚垣君的家產心動,提桑真人和公孫曲還在思索到底該不該出手。這個問題實在太難決定了,主要就是收益和風險都很大,所以必須要權衡。他們考慮的是動不動手,而不是救不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