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雨大聖一走,劍聖帶著楚秋心就來了,準確來說是楚秋心帶著劍聖。因為劍聖並不知道妖女的落腳點。
劍聖是來阻止妖女救人的:“你們不能救出仙人。”
百曉生愣住了:“劍聖,你在說什麼啊?”最開始不是劍聖提議要救人的麼,怎麼變卦了?
“劍聖你是不是因為得到了聖器,所以也覺得不該反對聖族?”
“我之所以轉變,是因為天府聖主說的很有道理。我們並不能保證仙人的行為,誰也不會知道他們自由之後會乾什麼。現在除了聖人有實力約束管理這些仙人之外,誰還有能力讓他們遵守規則?他們每一個人都有強大的實力,一旦為惡,那就會發生不可彌補的災難。”哪怕仙人為惡的可能性再少,也不能大意。
“你這話說的,難道聖族做得壞事,我們人族就做不得?要禍禍仙界,也不能隻讓聖族一族禍禍啊。”妖女自然也不能保證仙人不做壞事,可她得保證仙人也有做壞事的權利,至少要和聖族平等。
“你對聖族有偏見。”劍聖覺得妖女有偏見:“如果沒有聖族,人族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和平,你不能隻看聖族的缺點,要多看看聖族的優點。”劍聖認為聖族的存在是利大於弊的,現在仙界就是需要聖族這樣有組織又有實力還能鎮得住場麵的存在,隻有聖族在才有和平。
妖女對聖族有偏見麼?肯定有,畢竟她從無名劍客口中知道了聖族的大陰謀,而且下凡之後才知道七輪功法的缺陷,修煉七輪功法之後得用聖器突破,隻靠自己很難再進一步。而凡間的九重天功法,隻要準備好足夠的滋補品,可以直接突破到人間仙修為。
“妖族也好,聖族也罷,非我族類其心必異。我承認聖族和妖族裡都有好人,但我們不能把人族的命運寄托在他們的善良上,這是對人族的不負責。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們人族必須自強。”
“那你在知道要付出多少代價麼?”劍聖嚴肅地問道。
“會死很多人。”妖女當然也知道會發生什麼:“但如果我們不做犧牲,那麼等到聖族對我們揮下屠刀的時候,我們就有亡族滅種的危機。”
“你的選擇,代價太大。明明有更好的選擇,那就是犧牲少數求道者,保全平民百姓。”劍聖卻有不同的建議:“聖族需要繁衍,就需要求道者,本來隻需要犧牲少數求道者,就可以讓天下太平。難道不比你的選擇更妥當麼?”
妖女的選擇是人族奮起,當然代價是會死很多無辜的人。
劍聖的選擇是維持現狀,犧牲代價隻是求道者,求道者最後會變為聖族,不會對黎民百姓產生影響。這樣代價小,聖族和人族也能共存。就相當於為了和平,獻祭一部分人族的天才給聖族。
是要鬥爭的尊嚴,還是要妥協的和平?
劍聖是願意犧牲的,他願意接受聖器繼續修煉,最後轉化為聖族,所以他就要問妖女了:“你所謂的犧牲可能都是無辜的人,而不是犧牲你自己和你身邊的人。你可曾想過,你這樣做公平麼?你是菩薩,有佛教信仰加身,根本不會有多大的危險,但你可問過其他人,他們是不是願意被犧牲?所以我希望你考慮清楚,不要慷他人之慨。”
一時間連百曉生都覺得劍聖是為天下考慮,確實可貴。反而是妖女口口聲聲說是為了人族的未來,但她有沒有想過這到底是她自己心裡的野心,還是真的願意以身作則拋頭顱灑熱血,用自己的生命來成就人族的偉大?妖女又有沒有問過天下人族,他們是想要安逸還是想要偉大?
劍聖的以身作則和妖女的空口白牙形成鮮明對比,劍聖是願意犧牲自己成全天下和平,妖女似乎是犧牲天下成就自己。
妖女啞然,現在自己又成反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