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狠辣無情,顫抖了無數人眼球。
葉飛不是聖人,他心裡清楚,如果自己沒有宋紅顏撐腰和一身實力,今天隻怕要被林百順踩成狗。
搞不好連唐若雪都被對方霸王硬上弓。
所以他毫不手軟廢了林百順的左掌。
唯有這樣,林百順他們才會敬畏恐懼,才不敢再打自己和唐若雪主意。
事實也如此,林百順殘存的不服,在葉飛這一刀中消散。
當葉飛帶著唐若雪離開時,林百順眼中全是畏懼,還有劫後餘生的慶幸。
今生,葉飛就是他的噩夢了。
從西餐廳出來,唐若雪本來想要追問葉飛暴戾,可一個緊急電話打來,她必須馬上回公司開會。
她隻能在公交車站放下葉飛。
離開時,她還叮囑葉飛一句:“不準討債!”
送走唐若雪後,葉飛離開了公交車站,叫了一輛出租車去四海商會。
不管將來是否離婚,林秋玲提出的人情,葉飛都想要還掉。
出租車上,葉飛抓緊時間重溫早上練過的幾套拳法。
下午三點半,車子出現在南山區長樂街道的儘頭。
這裡屹立著一棟七層小樓。
小樓有些年代,但看起來很是堅固,門口有一大片開闊地,兩側還有不少小商鋪。
小樓入口,懸掛著四海商會四個字,張牙舞爪,很有氣勢。
來的路上,葉飛已經了解到,四海商會是四海集團旗下一個組織,也是杜天虎的黑暗勢力之一。
主事人是杜天虎乾將,黃震東。
當然,說是乾將和會長,其實就等於一個大堂主。
它打著商會的幌子,乾著各種擦邊球的勾當,手上染著不少鮮血。
因為經常有人受傷,所以四海商會固定在春風診所救治,每個月還從春風診所購入大批消炎藥。
林秋玲雖然不願跟這些人有往來,可診所沒有拒絕病人的權力,而且也擔心得罪四海商會被報複。
所以這幾年一直客客氣氣合作。
四海商會對春風診所也算敬重,每隔六十天結一次賬,欠額始終維持在一百萬左右。
不多欠,但也不還清,讓春風診所不得不一直合作。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次超過了六十天也沒結賬,前幾天更是賒走了五十多萬藥品。
春風診所庫存的消炎藥止血藥全部被掃空。
債務瞬間高達兩百萬。
這讓林秋玲感受到巨大壓力,也感受到了不安,讓人催促了好幾次,黃震東都說過幾天再說。
明眼人都看得出黃震東賴賬。
兩百萬,對於林秋玲不是小數目,一年利潤也就百來萬,拖欠兩百萬,林秋玲睡覺都心疼。
隻是她又無法跟黃震東撕破臉皮,畢竟黃震東背後還有杜天虎。
所以葉飛喊著要跟唐若雪離婚,林秋玲就趁機把難題甩給葉飛。
她想要看葉飛笑話。
“嘩啦——”葉飛剛從出租車鑽出來,幾個在門口聊天的混混就靠了過來。
司機見狀一溜煙跑了。
葉飛坦然走向幾個混混。
一個黃毛青年厲喝一聲:“什麼人?
乾什麼的?”
葉飛彬彬有禮:“你好,我是春風診所的,我叫葉飛,我來找黃先生結尾款的。”
“葉飛?
春風診所?
唐家上門女婿葉飛?”
聽到討尾款和葉飛,黃毛青年眼睛一亮:“你就是那個廢物?”
下一秒,他馬上吹出一個口哨。
隻聽嘩啦一聲,四海商會湧出十幾號混混,手裡不是拿著棒球棍就是鋼管。
沒多久,一個光頭男子把玩著佛珠出現。
麵目粗獷,凶意流淌。
正是四海商會負責人,黃震東。
他盯著葉飛獰笑:“你是葉飛?”
葉飛嗅到一抹不對勁:“沒錯,我是春風診所的葉飛。”
“我的侄媳婦真是神人。”
黃震東得意一笑:“她說隻要卡著春風診所的尾款,唐家就會把你這廢物送上門來。”
葉飛微微眯起眼睛:“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小子,你要倒黴了。”
黃震東皮笑肉不笑:“黃東強是我族侄,你傷了他,我要替他報仇。”
“本來我想讓人去找你的,結果我侄媳婦說,你有點身手,直接堵你很容易脫身。”
“還不如扣下你丈母娘的尾款。”
“這種棘手的難題,你丈母娘很可能讓你解決,我到時守株待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