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捧著水桶迅速跟葉天旭鑽入車裡。
隨後讓小師妹開車離開,免得這地方還有變故。
車子很快呼嘯著離去,其餘師妹也迅速歸隊,全力保護著葉凡。
葉天旭沒有在意死去的敵人或者護衛,似乎對這些生死早已經看淡。
他隻是專心擦拭著染血的細劍。
這劍非常細小,還跟柳葉一樣單薄,刺入身上能頃刻穿出一個血洞。
而且尖細的切口,還會讓鮮血噴發出來,難於遏製。
絕對的殺人利器。
想到葉天旭剛才殺光幾十人,葉凡就止不住讚道:“大伯,寶刀未老啊。”
“速度還是慢了。”
葉天旭動作微微一滯,隨後語氣落寞開口:
“將近三十年沒有殺人了,不僅寶劍要生鏽了,連殺人的手都慢了。”
“放在三十年前,大伯能一個打你二伯、你爹、四叔和小姑四個。”
他還調笑一聲:“也就身經百戰的葉鎮東當時能夠跟我一戰。”
葉凡微微吃驚:“你一個打我爹他們四個?”
“準確一點說,他們都是我帶出來的。”
葉天旭大笑一聲,把手裡細劍塞回了魚竿:
“當然,這一個打四個,不是說光明正大決鬥,而是我各種殺招防不勝防。”
“大伯最厲害的不是這一把劍,而是幾近天下無敵的暗器襲擊。”
他歎息一聲:“那都是我從屍山血海中總結出來的。”
葉凡豎起大拇指:“大伯厲害!”
“不厲害怎麼做前‘太子’?又怎麼會被老太君安撫二十多年?”
葉天旭笑聲洪亮:“不過這一個打四個,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這三十年來,我解甲歸田,常日養花逗鳥,十年都難得一戰,早已荒廢不少武道了。”
“昔日的暗器之類也都蒙塵都快忘記它們存在。”
“而你二伯他們不僅日夜勤練,還有老齋主等各種高人指點,以及天材地寶輔助,身手一日千裡。”
他目光望向前方曲折的路:“如今的他們,估計也就是你小姑,我還能勉強欺負。”
“大伯謙虛了,你今天這一戰,依然是絕代風華。”
葉凡安撫葉天旭一句:“對了,我爹和二伯、四叔他們誰厲害一點?”
麵對葉凡的好奇,葉天旭沒有直接回應,隻是笑著拋出一番話:
“你二伯的刀,是將軍的刀,戰必攻城,凶猛毒辣。”
“他一旦認定目標,就會不擇手段不惜代價啃下來,哪怕他遍體鱗傷也無所畏懼。”
“你四叔的刀,是少爺的刀,書生意氣,蔑視蒼生!”
“無論對方多麼強大乃至天境高手,隻要他認定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揮刀。”
“而你爹的刀,是帝王的刀,平和沉穩,殺人無形!”
“你看他壽宴上對付坐大坐強的東王他們手段就知道了。”
“壽宴上除了你的認祖歸宗外,其餘變故早已經在你爹的掌控之中了。”
“這也是寶城剛剛拿下東王他們,你墨叔就馬上接管他們地盤的緣故。”
“很多人以為東王被拿下隻是一個巧合,但我清楚那絕對是你爹的精心部署。”
“壽宴從頭到尾都隻是一個幌子,隻是沒有幾個人能看得出來……”
“所以你說你爹和二伯他們誰厲害,這答案不是很容易看出來嗎?”
“三十年前,我這個前太子一個打他們四個。”
“三十年後的今天,你爹這個現任門主一個打我們四個。”
葉天旭望著前方的烏雲感慨一聲:“既生瑜何生亮啊?”
“聽你這麼說,我爹好像有那麼兩下子哈哈。”
葉凡笑了笑,對‘平庸’的父親多了點認識,隨後安撫葉天旭一聲:
“其實大伯也沒什麼好感慨的,這二十多年來,老太君她們都是偏袒你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