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情,是真不隨蕭崢。
參加考察團去寧甘,應該是方婭提出來的,目的是為她解決失眠症的問題。這次在寶礦村的山上,他和方婭都被龍形鳳形閃電穿身而過,方婭身上的水墨色鳳形印跡已經消失不見,這兩天晚上方婭也沒有再度失眠。
這說明方婭的失眠症基本已經好了。蕭崢去寧甘的首要任務也已經達到。後續,組.織上還會派自己去嗎?蕭崢也不清楚。
想一想六盤山區老百姓的生活處境,再想一想寶礦村的男女老少給他們送行時淳樸期盼的眼神,蕭崢恨不得現在就帶著人帶著資金去幫助他們脫貧致富。可作為一名乾部,“一切行動聽指揮”,不是你想乾嘛就能乾嘛的,是組.織上讓你乾嘛你才能乾嘛!
而且,作為安縣的常委副縣長,蕭崢身上還有一副擔子,在其位謀其政,他在安縣也還有一堆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首當其衝,安海酒店要開業安縣白茶產業要扶持縣域美麗鄉村建設和旅遊產業要提升等等,都等著蕭崢去推動。安縣是蕭崢的家鄉,美麗鄉村建設和生態建設正呈現良好勢頭,要是能久久為功再持續抓幾年,安縣的生態建設和美麗鄉村建設就能走上正軌了!
所以這個時候,他能不能離開安縣呢?這也是蕭崢內心很糾結的一個方麵。況且,還有肖靜宇。他們兩人的關係,最近似乎有機會走得更近了。隻要肖靜宇有答應的可能,他就會向肖靜宇求婚,讓她知道,他這一輩子都願意跟她在一起,這一輩子都願意對她負責。所以,這個時候他也不該離開鏡州離開安縣。
各種問題糾纏在一起,蕭崢確實想不好,心裡也糾結得很。所以他對馬鎧說的這一句“這不隨我”,也算是心裡的大實話。
馬鎧卻笑著說:“你是舍不得方部長吧?”馬鎧一直誤會他和方婭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蕭崢朝他笑笑說:“扯淡呢,來,喝酒!”馬鎧也一笑說:“來,喝酒!不醉不歸!”蕭崢卻勸道:“這不行。今晚上,我們點到為止,誰都不能喝醉!”馬鎧問:“為什麼?”蕭崢道:“明天,陸書記要聽我們彙報。要是我們喝高了,明天頭腦不清楚,給陸書記留下壞印象,後果就嚴重了,不值得。我們真要喝個痛快,也等你確定去援寧的時候吧!”
馬鎧經蕭崢這麼一說,也是一驚:“你說得沒錯。要是給陸書記留下了不好的印象,恐怕就不讓我去援寧了。那我就再也見不到王蘭了!這不行!兄弟,謝謝你提醒我呀!你這個兄弟,就是靠譜!來,我敬你一杯!”
馬鎧又要用敬酒來表示感謝。蕭崢將馬鎧端起的酒杯,往下壓下去,道:“今天就到這裡,不喝了。”馬鎧也笑了:“對,對。那就這麼說好了,等援寧的事一旦定下來我們再喝。”
馬鎧的家和蕭崢是兩個方向,可馬鎧還是說要送蕭崢回酒店,蕭崢說“就幾步路,你還怕我走丟啊。你趕緊自己回去吧。”馬鎧的家雖說不遠,但也有兩三公裡,蕭崢不要他送,他也隻好打了一輛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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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崢從小巷裡穿出來,湖畔酒店在右側幾百米,正對麵是湖邊的“聞鶯柳浪”,夜景也彆有風味。前兩天,蕭崢看到的都是荒漠高原,這會兒江南秀麗就在眼前,他也就不想馬上回入酒店,而是信步邁入了柳浪深處。
初冬的湖麵,水汽流動,儘管沒什麼大風,還是有陣陣的清涼浸潤過來。蕭崢身穿大衣,加上酒精暖身,還能撐得住。可在湖邊漫走了幾步,忽兒瞧見靠著欄杆的涼椅之上,一對年輕男女正在熱吻著。男子的手深入了女子的外衣之中,女子也毫不示弱,一條腿夾在男子的雙腿之上,兩人都是青春無敵旁若無人……
或許在這西子湖畔,本身就彌漫著開放.浪漫的氣息,偶爾經過的行人,對此也是司空見慣,最多就是瞥一眼,也就走過去了。蕭崢也就看了一眼,可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某些東西被勾了起來,渾身有些發燙。這些天來,他們考察團裡也有不少優秀的女子,說是身處花叢之中也毫不為過,特彆是那天和方婭在半山腰上,蕭崢要是放鬆自己,這種情況下,早就跟方婭發生關係了。可他還是強行克製了自己。
但是,克製並不等於自己沒有感覺沒有衝動。今天喝了酒,心情閒散地走在湖邊,看到這對男女之後,內心的某些衝動忽然被勾了起來。
可惡的是,這一路過去,絕不僅僅就這麼一對男女在你儂我儂,蕭崢繼續往前走,連續又碰見了兩對。有一對是靠著一株大香樟樹,有一對是在枯黃的乾草地上,冬天也擋不住延續生命的內動力!
蕭崢感到渾身不舒服,不敢再往前走,直接拐入了酒店。蕭崢回到單間,洗了澡,想要靜一靜,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靜不下來,好像有種什麼力量在體內就是釋放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