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上門,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電梯口,擺動的旗袍一角,猶如歡快的蝴蝶般來來回回的飛舞。
蕭崢進入包廂之後,不由地一愣。一桌人已經齊整整地坐著了。看到蕭崢之後,眾人的目光就那樣直愣愣地看著他,沒有歡迎,沒有高興,隻有意外。本來包廂裡似乎還有說有笑,可這會兒卻忽然沉寂下來,這種突然的沉默,帶著一點壓抑,撲麵而來。
也就是在這麼幾秒鐘內,蕭崢掃了一眼包廂。隻見,坐在主位的是市人大副主任錢新海,在他左手邊是一名明豔又帶了點高冷的女子,毫無疑問就是那位從杭城來的女子,隻不過這會兒她已經換了一套衣服,裡麵是白色蕾絲裹胸,外罩一件粉色西服,胸口彆了一枚黑白戴帽女子的胸針,整個人既清新,又透著妖嬈,在這個滿騰騰的包廂裡,
十分吸引人。
錢新海右邊的位置是空著的。然後左右依次是縣.委副書.記王春華、縣.委組織部.長姚倍祥,縣.委宣傳部.長宋佳。
看到宋佳,蕭崢頗感意外。對於宋佳,蕭崢還是頗有好感的,雖不是男女之情,卻有一種惺惺相惜之感。所以,在這個場合,看到她,他的心裡是帶著疑惑的。接下來是一個男人,蕭崢覺得眼熟,頓了頓,他才想起來這人不就是靈杏村的“周牧雲”周郎中嗎?這個周郎中也正打量著蕭崢,神情似笑非笑,陰晴不定。
之後,蕭崢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但從他的衣著打扮來看,不像是生意人,應該也是體製內的,可這人的臉上帶著一絲桀驁的神情,似乎不將蕭崢看在眼裡。
在下首,還有兩人,就有點像是社會人了,蕭崢不熟悉。但不管如何,蕭崢還是道:“各位領導好。”既然今天替金堅強來參加晚宴,那就儘量的客氣熱情吧,畢竟這是在安縣的地盤上,而他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他個人,更多的是代表金堅強,代表安縣。
姚倍祥看到蕭崢,從心理到身理,都感到十分的不快。姚倍祥目光嫌惡地盯著蕭崢,仿佛他是一隻誤闖進來的蒼蠅似的,冷言道:“蕭縣長,你該不是走錯包廂了吧?”在這種圈子裡,對於人際關係的那點喜惡,有心人都是十分清楚的。此時,聽姚倍祥毫不掩飾地嘲笑蕭崢,有幾個人直接笑出了聲。沙海看到自家領導被笑,忍不住道:“沒有走錯包廂。金縣長臨時有事來不了,特地請我們蕭縣長代表他來參加晚宴。”
市人大副主任錢新海道:“金縣長從副書.記升了縣長,看來架子是越來越大了,我提前跟他預約了,臨了他還是放了我的鴿子。現在還沒當縣.委書.記呢,要是以後當了縣.委書.記,我們這種人大來的人,恐怕看都不要看了。”
這麼看來,金縣長都沒向錢主任請假,便直接讓自己來代替他參加晚宴?從禮節上說,這是真的有些不妥。但蕭崢還是解釋道:“錢主任,金縣長不是架子大,他是家裡有事,前兩天工作太忙,把丈母娘大壽給忘記了,金夫人知道他晚上有應酬,十分不高興。所以,他今天是不得不請假,沒有陪好錢主任,還請錢主任諒解。”
這時候蕭崢的手機響了,正是金堅強。蕭崢說:“金縣長打電話來了。”蕭崢接起了電話,隻聽金堅強問道:“蕭縣長,你到酒店了嗎?”蕭崢道:“剛剛到,你沒有來,錢主任的興致都受影響了,你要不要跟錢主任說幾句?”金堅強道:“要,當然要。你把手機給錢主任吧?!”
蕭崢繞過了桌子,來到了錢新海的身邊,要將手機遞給錢新海。可錢新海沒接,而是對蕭崢說:“開免提吧。”
蕭崢微微有些尷尬,隻好按照錢新海的要求開了免提,然後對金堅強道:“金縣長,錢主任讓我開了免提,現在你可以跟錢縣長說話了。”
金堅強那邊微微凝滯了下,隨後道:“好。錢主任,今天抱歉了。我老丈母娘過七十大壽,我竟然給忘了,前麵答應了錢主任一起吃晚飯。今天實在是太不好意思,所以我都不敢提前說,怕壞了錢主任的興致,特意派了我的常務副縣長過來陪錢主任,我在這裡跟錢主任道歉了。錢主任你放心,蕭縣長的酒量很好,人也很熱情,他肯定能陪好錢主任的。”
錢新海冷冷瞥了蕭崢一眼,說道:“金縣長,你這話就錯了。你金縣長,在我心裡的分量很不一樣啊,又怎麼能是其他人可以替代的?可既然今天金縣長給丈母娘祝壽,我們也不能勉強,我就不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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