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原書記及其家人生活的四合院中,電話鈴聲響起,原書記確實睡著,可這鈴聲也不讓他意外,接了起來,隻聽薑魁剛的聲音傳來:“首長,很不好意思,這麼晚了才打這個電話過來。”原書記瞧了外頭雪色的反光,道:“不是‘這麼晚’,是‘這麼早’啊!可見魁剛同誌是一夜都沒閒著啊。”
薑魁剛心頭一暖,他本來還擔心自己打這個電話晚了,可原書記似乎非常的諒解,讓他的心安定了下來,忙彙報道:“候元寬老人家已經尋著了。因為昨晚上寧甘下了一場大雪,老人家所在的紅旗村也遭災了,所以老人家受了點傷,一條腿骨折了,我們已經派省裡最好的專家醫生下去給老人家做腿部手術。請放心,我們一定照顧好老人家和他的孫女。”
原書記聽說老人家受傷了,還是有些擔憂:“那就麻煩你們一定要照顧好老人家。我這裡安排一下,撿空過來看看老人家。”薑魁剛心頭一怔,原書記還要親自來看望老人家!可見原書記和候元寬老人家的淵源匪淺。馬上答應道:“我們一定照顧好!”
原書記忽而問道:“你們這裡是誰找到候元寬老人家的
?”關於這一點,薑魁剛倒是也有所了解,畢竟要向華京彙報,有些來龍去脈問起來,要是自己完全答不上來,就顯得捉襟見肘。所以,薑魁剛也問過市.委書記陳青山。陳青山當初對他說,陳青山是給新掛職的寶源縣委書記蕭崢打的電話,那時候,蕭崢正好從山上將候元寬老人救下來。這個事情,不能隱瞞、更不能作假。
薑魁剛便答道:“說起來,這事情還多虧了江中援寧指揮部的掛職縣委書記蕭崢同誌。按照西海頭市.委書記陳青山的說法,最新動態關.注作者微.信公.眾.號:行走的筆龍膽,他打電話去的時候,蕭崢同誌已經在山上發現老人家受傷,並安排消防人員送往縣醫院了。”“哦?蕭崢?”原書記倒是挺意外,他對蕭崢是有印象的,又問了一句,“是從江中安縣來掛職的蕭崢?”薑魁剛確認道:“沒錯,就是他。”
原書記心裡很滿意,語氣裡不動聲色地道:“好,這個情況我知道了。你幫我跟蕭崢同誌轉達一下謝意吧。”薑魁剛馬上道:“好,首長,我一定把您的指示轉達到。”原書記道:“魁剛同誌,這不是指示,你就幫我轉達一下感謝吧。”薑魁剛道:“好,我明白了。”
江中原書記放下了電話,走出外麵,雪已經停了,空氣裡冷味清爽,口鼻的呼吸變成白霧,不過他還是從天井走過,來到了母親屋外,敲了敲門:“媽。”很快,裡麵燈亮了,他母親的聲音傳出來:“兒子,寧甘來音訊了?”“是啊,來了。”江中原書記儘量將聲音放到最為平淡無奇,“已經找到了候元寬老人家,媽,你擔心的沒錯,這大雪在寧甘造成了災害,老人家也受災了,腿還受了點硬傷,不過已經安排寧甘最好的骨科醫生給他做手術,基本不會留下後遺症。”
老母親的聲音變得擔憂:“哎,候元寬老人家,高風亮節,對革命的感情深沉如大地。我們當初幾次想接他來華京,他還是堅持留在紅旗村裡。可是沒有人照顧啊,現在年齡這麼大了,很容易出事啊。”江中原書記道:“歸根結底,還是貧困惹的禍。我們也已經在考慮,一定要讓寧甘這樣的貧困地區脫貧致富!關於候元寬老人家,我們打算分兩步走:第一步是把他的傷治好,我會讓人關.注他的身體狀況,近期趁著下去調研,撿空去看看老人家:第二步是把寧甘,特彆是六盤山的經濟社會發展搞上去,儘快讓老區脫貧致富,讓那裡的老人,跟華京、中海大城市的老人一樣,老有所養、病有所醫、住有所居啊!”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老母親道,“我們那一輩人,那時候乾革命,為的是什麼?一方麵自然是為了自己翻身做主人,同時就是為了老百姓過上好日子。這麼些年下來,國家經濟社會條件也好起來了,是該讓天下的老百姓都過上好日子了!”
“媽,你的教誨我記著呢。我們也已經開始這麼在做了。這次江中援寧工作,派了一批好乾部過去,幫助帶領寧甘致富。”原書記道,“時間還早,媽,你再休息一會兒。”“好。”老太太道,“我知道這個事情,讓你也一晚上沒休息好,你也抓緊去休息一下。”“好叻。”
母親房間裡的燈又熄了。原書記望了下微微開始透亮的天空,也回到了房間。
這整一個晚上,蕭崢都奔波在基層。索性,雪已經停了,情況也比較樂觀,各下鄉下村乾部普遍還是比較重視,沒有新增的死亡人員,受傷人數也在很小的數字之內。
本來蕭崢可以回縣裡休息,但是他堅持要把八鄉一鎮都跑一遍,做到對自己的管轄區域心中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