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禮奇怪地問：“既然有先進的環保設備，為什麼還會造成這樣的血鉛事件？”肖靜宇道：“首先，國外的設備太貴了。其次，維護繁瑣，並不是那樣好用，操作上出了問題，與國外企業聯係，應答很不及時，常常幾十天都沒有回應。再次，使用費用過高，整套設備運行起來，電力等能源消耗過大。種種原因，造成了這家同力蓄電池有限公司，雖然擁有整套汙水、廢棄物處理設備，時用時不用，不用的時候就偷排，鎮上、縣裡監管又不力，久而久之才造成了今天的事件！”
“原來是這樣！”明禮道，“沒想到下麵的企業，也有這樣那樣許多的問題。”肖靜宇道：“是啊，懲處隻能是手段，但是真正要解決問題，還是得靠環保技術。”明禮道：“這個情況，我先和副班主任艾姐說一聲。”肖靜宇道：“那就麻煩你了。不管怎麼樣，我在杭城等你們、歡迎你們！”明禮道：“好，我們杭城見。”
登機了，大家坐的都是經濟艙。明禮和帶隊的副班主任艾香山坐在一起，在飛機上，她將相關的情況，對艾香山說了。艾香山轉頭，瞧著飛機盤旋而上時有些呈現弧形的城市，說道：“真沒想到，我們去調研之前，鏡州長縣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不是還是能以鏡州為藍本，我現在也還不能定。今天要和發改委副書記、副主任金朝穹同誌碰頭後再定。但是，你剛才說的那個環保設備的問題，我倒是可以先和秦浩然同誌先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沒有辦法。等會，下了飛機，我問他。”
秦浩然，華夏科大副校長，也是此次廳級乾部培訓班的學員，也是調研組的成員。明禮覺得這個事情恐怕不能等，就建議道：“艾姐，我去和秦浩然校長換一個位置，這樣你就可以和他聊了，不用等到下飛機。”艾香山朝明禮看了看，笑了下，她知道明禮急著想幫肖靜宇的忙，就道：“那好吧，你去和秦校長換一下座位吧。”明禮就解開了安全帶，正要起身，空姐馬上提醒道：“這位女士，請您不要離開座位。現在飛機正在起飛上升階段，還不是很穩定，請您坐在位置上，不要起身，扣緊安全帶！”
明禮眼看自己要是不服從，空姐恐怕就會過來阻止自己。她沒有辦法隻好重新坐下來，扣上了安全帶，空姐才不盯著她了。明禮苦笑，旁邊的艾香山也笑著道：“也不著急這幾分鐘了！”明禮說：“是。”然而，在她的感覺裡，這次飛機上升的過程是最漫長的一回。
當機身終於刺破雲層，碧空陽光普照飛機，猶如進入了異境，明禮終於可以起身，去和秦浩然換一個座位。華夏科大副校長秦浩然和帶隊副班主任艾香山聊起來……
下午三點十五分，蕭崢已經來到了粵州省委常委、秘書長葉素晶的辦公室。葉素晶也不和他談工作，反而輕鬆地問道：“晚上想吃點什麼？”蕭崢道：“家常菜。”葉素晶問：“吃蛇？”對粵都人來說，蛇湯蛇肉確實也是家常菜，以前炸田鼠、猴腦、貓頭鷹等“生猛”全部上過桌子，世人誇張地說，粵都人除了四條腿的桌子不吃，什麼都吃！
然而，關於這一點，蕭崢一直做不到入鄉隨俗，他說：“蛇就不吃了。我還記得，江流市那次的台風洪災，那些檢查水庫的領導乾部在下麵喝蛇湯、吃蛇肉，結果被決堤的洪流給衝走了！”葉素晶微微笑著：“你也擔心，自己會被衝走？”蕭崢道：“那倒也不是。但是想到那個事情，就沒有了吃蛇肉的興致。”葉素晶道：“那好吧，我們吃點平常的。”蕭崢道：“葉姐要是不嫌棄，我倒是有個地方。”葉素晶笑：“我怎麼會嫌棄？和你吃飯，哪裡都好啊。你說吧。”蕭崢就說出了那個地方，葉素晶道：“等會你向熊書記彙報工作的時候，我先訂一個位置。”
聊了一會兒之後，時間到了下午三點半。
蕭崢到了省委書記熊旗的辦公室內，熊旗已經在等著他：“這次華京的中小企業調研組，對你們東草推動和促進中小企業發展的做法和經驗，相當的認可啊。中午我陪他們吃飯的時候，金朝穹同誌誇了你幾次。”蕭崢道：“都是因為熊書記支持我們東草的工作，您還親自去東草陪同調研組晚飯，讓他們感受到了重視。”熊旗道：“凡是華京來的領導，可能職務沒有我們高，但我們還是要同樣重視。他們代表的不是個人，而是華京的部委，乃至華京的首長。我們粵州發展是快，但是最高端的資源，還是在華京。”
蕭崢知道熊旗說的是實話，點頭道：“是，熊書記，這話我記住。”熊旗看看蕭崢，笑著道：“今天來，應該是為了班子配備的事情吧？”
蕭崢也不遮掩，如實道：“是啊，熊書記，您知道，乾事業，必須得有人啊，還得有合適的人！”熊旗笑笑說：“當初，我承諾過，等把羅財廣從香江抓回來，就給你們東草調整班子。現在是時候了，我這個省委書記也不能食言。你說吧，想要調整哪些人？”
“那我就直接把我的想法說出來了。”蕭崢道，“首先，市長……”蕭崢把自己的考慮，沒有保留地向熊旗作了彙報。熊旗聽後，緩緩點頭，問了幾個問題，又和他商量了幾個事情，最後說：“就這樣吧，我讓組織部去排方案，儘快給你們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