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福生不希望任何一位同誌在這裡犧牲。
王東山帶著戰士們先渡河,李福生掩護,這裡位置比較偏,相信不會引起敵人的注意。
人數少,三個竹筏就可以,隻是竹筏必須要拖到山裡,不能留下痕跡。
晚上,川軍終究沒有這麼敬業,偵察連快速進山了。
川南這裡,到處都是山,方圓幾十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要不是李福生知道大概的方向,想一下子找到遊擊隊,很難。
有時想想,穿越確實有一些好處,至少有些進程知道,未知的風險小了很多。
一天後,偵察連到了桃子溝,已經摸到了遊擊隊的影子。
臨來之前,曾政委特意把隊部的楊參謀派了過來,他認識川南遊擊隊的幾位領導。
李福生、楊參謀帶著幾個戰士行動速度很快,兩個小時後,在圍山終於見到了遊擊隊幾個主要領導。
“徐書記,受陳隊長、曾政委委托,我和楊參謀來接應遊擊隊往黔北撤離。”
“上級不是有命令,黔北遊擊隊北上,跟我們會合?”
徐書記現在兼任遊擊隊司令,聽李福生這樣說,非常奇怪。
“報告徐書記,目前據我們偵察到的情報,周邊的敵人已經設下了圈套,周邊的情況非常惡劣。”
“曾政委希望,遊擊隊主力暫時撤到黔北去休整,等條件好轉,我們再打回來。”
“李副參謀長,黔北遊擊隊這樣做,是不是違背了上級的命令?”
徐書記表情依然很嚴肅,黔北遊擊隊這種行為,很難說清楚。
“徐書記,周邊的敵人有上萬人,如果明明知道會全部犧牲,我們是不是還要跳進來。”
李福生非常冷靜,雖然現在總部還沒有完
全穩定下來,但是總有道理講。
“敵人比我們要強大很多,我們是選擇犧牲,還是選擇留下有用的身軀來繼續革命?”
“33年,在贛州,您親自帶著300同誌衝垮了敵人的包圍圈,帶著我們轉移的時候,這是您的原話。”
徐策就是一愣,他還真沒認出李福生,確實變了很多。
“李福生,這個名字好像有點熟悉。”
“徐政委,您到紅六師任政委,我剛剛加入18團。”
“我想起來了,你是從興國獨立師改編過來的戰士。”
徐策腦子一閃,還真想起來了,曾春鑒提過幾次。
“政委,現在周邊的川軍有上萬人,不間斷的搜山,我們繼續在這裡,隻能白白犧牲。”
“這可是總部的命令,不管鬥爭形勢有多艱難,我們必須堅持。”
“政委,總部希望我們能在川南堅持沒錯,但是堅持肯定不是目的,總部肯定希望我們能發展壯大。”
“要是戰士們都犧牲了,我們怎麼堅持?”
李福生心裡很著急,跟敵人硬碰硬,無疑是最不合算的一種打法。
“政委,我們在贛南的時候,您帶著我們在贛南、湘南轉進,不也是這樣的情形。”
徐書記沉默了,被李福生一下子說的無言以對。
還沒辦法反駁,這都是自已親手帶出來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