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尚書,請留步!”一個聲音從長孫無忌身後傳來。
長孫無忌回頭一看,不是彆人,正是有“房謀杜斷”之稱的二人。
“房中書、杜尚書!”長孫無忌趕緊見禮道。
房玄齡和杜如晦也趕緊還禮,禮畢後,房玄齡率先問道:“長孫尚書,您掌管吏部,今天上朝,不知那名叫李豐田的少年,究竟是何人?”
房、杜二人本來沒有將一少年放在眼中,但是散朝之後,卻被今上單獨點名留下,而且觀此人沒有留發,難道是和尚方士?難道陛下開始迷戀起修道?這可不行啊!於是二人暗中商議之後,便一起找到長孫無忌,一問究竟。
“實不瞞二位,在下也並不清楚。”長孫無忌回道。
“並不清楚?那陛下讓其入朝,授朝議大夫,雖是散官,但是不知其才學如何便授官,陛下有些魯莽了,長孫尚書既然知道,卻為何不去勸諫?”房玄齡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
“兩位多慮了,陛下何等英明,怎麼能做出如此離譜之事呢。在下說的不清楚,是指這李豐田究竟有多大的才學,在下並不清楚。”
“哦?這李豐田可有什麼功名?”
“並無。”
“那可是哪位大賢引薦?”
“也無!”
“那……”
“實不相瞞,發現這李豐田是一次偶然,二位都聽說過長安最近新興起一種並不貴的飲品,叫啤醴吧?”
“這個倒是知道,我還喝過呢,口味很是獨特。”
“這啤醴就是李豐田釀造的。”
“那最多也不過是一釀酒的匠人罷了,那為何……”
“起初因為禁酒令,陛下很生氣,便打算親自查查,然後就和我去了鹹陽縣李家村,後來得知,這啤醴並沒有用糧食釀造,後來結識了這李豐田,哦對了,這李豐田乃是陛下賜名,原名叫李有田。”
“起初我也是覺得此人不俗,而且對於一些事情上的見解頗有見地,陛下就起了惜才之心。”
“隻不過是我沒想到的是,後麵陛下又獨自暗中前去拜訪了兩次,這才請得此人出仕。因為在下已經認為此人有才能,才沒有阻止陛下,但是隻是不知道究竟才高多少罷了!”
房、杜二人聽的嘖嘖稱奇,杜如晦歎道:“古有劉玄德三顧隆中,今有陛下三顧李村。如果這李豐田真是大才之人,也不妨是一段佳話,但願這李豐田不是什麼奸佞之徒。”
“這李豐田我沒試出深淺,勞煩兩位,有機會的時候,也不妨考究考究,如果真的是大才就好,但是,不得不防啊!”長孫無忌頗有深意的看了看二人。
房、杜二人頓時明白了長孫無忌的意思,心中暗罵道,不愧是有“陰人”的稱號,這得罪人的事,不知不覺中就讓我們去做,但是你明知道這是得罪人的事,為了大義,還不得不去做!
……
就在宮外三人鬥著心眼的時候,李豐田已經隨著王德來到了承恩殿。
此時已經下朝,李豐田便收起了笏板,掏出了那把羽毛扇,輕輕的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