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瑰,字子瑋,廬州合肥人,隋唐時期的將領,很受李淵器重,一生戰功赫赫,也是一方人傑,單論功績的話,是足以入淩煙閣的。
但是,錯在跟錯了人,他是堅定的太子黨,李二得位後,為了彰顯仁德,沒有殺任瑰,但是也冷藏了起來,雖不用,但是對其的本事還是認可的。
能得任瑰賞識提拔的人,想必也一定是有過人之處!
……
劉仁軌不卑不亢的回道:“回陛下,罪臣誅殺上官,是不得已而為之!”
“荒謬!朝廷自有朝廷的法度,如果這魯寧真的有罪,自有朝廷審判,豈能任你隨意誅殺?”李二陛下冷哼道。
但是劉仁軌根本就不怕這個,還是直言道:“陛下有所不知,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好了!這魯寧盤踞陳倉多年,魚肉鄉民,百姓苦不堪言!而他早已上上下下都已打點好了,臣多次上書,都如石沉大海,可見上下早已沆瀣一氣!”
“臣還多次警告過他,不可再魚肉百姓,而他卻辱我道:‘一個小小的縣尉,老實的聽話便是,保你高官厚祿,不要給自己沒事找事!’”
“臣自幼苦讀,是為了安天下,而不是魚肉鄉裡的!臣何曾受過如此大辱?一怒之下,便喚心腹之人將其綁到大堂,當場杖斃!”
“而受其恩惠之人,便汙蔑我,然後便上書朝廷嚴懲微臣,臣雖不服,但是私自杖斃上官卻是實事,臣不敢推脫!隻求聖上可以饒過聽臣話的下人,他們隻是聽命行事,並無過錯,所有罪名,下臣一人承擔!”
“好一個直臣!”聽完劉仁軌的一番解釋後,李二的火氣已經消去了一半。
但是得知這魯寧魚肉鄉裡,上下沆瀣一氣,頓時又生起了另一股邪火。
一拍桌子,大怒道:“朕勵精圖治,希望還百姓朗朗乾坤,沒想到即便如此,還有如此不法之徒,無忌,查,給朕狠狠地查!不管他官多大,背景多大,給朕一查到底!”
“是,陛下!”長孫無忌應道。
轉過頭,對著此刻正筆直著的跪坐在地的劉仁軌,李二是越看越喜歡,用餘光掃了一眼此刻正淡定的扇著風的李豐田,心內暗道:不虧是先生,如此人才豈能埋沒?
要知道,此時的李二陛下對於人才的渴求,已經到了癡狂的狀態了。
“劉仁軌。”
“罪臣在!”
“如果你說的話是真的,你這次不但沒錯,還有功!是朕的朝廷出了問題,以至於民間百姓受苦,所以才有你直言犯上,但是出發點都是為了百姓,你且先在牢中忍些日子,待朕查明事實,一定還你個清白。”
“謝陛下!陛下聖明!劉仁軌代陳倉百姓謝過陛下恩德!”劉仁軌激動的拜謝道。
“唉,朕真正應該謝的是你的,如果沒有你,朕之百姓還是在水深火熱之中,王德。”
“奴婢在。”
“吩咐下去,劉仁軌雖關在牢中,但不可苛刻於他,刑具就先不用上了,待朕查明,如果情況屬實,朕自有重用。”
“是。”
……
待王德和劉仁軌下去後,李二歎道:“沒想到朕如此三令五申,還有宵小之輩魚肉百姓,這陳倉離京不遠,尚且如此,那更遠的地方呢?”
房玄齡說道:“陛下不可灰心,今天下初定,很多事情還需要朝廷善後,相信在陛下的勵精圖治之後,一定會天下大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