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也站到了另一旁,拎著鬼頭刀,嬌喘著。
李豐田指著那女人說道:“你是覺得我為富不仁、顛倒是非是吧?行!今天我就較這個真了!劉仁願!”
“末將在!”
“這裡是哪裡的地界?”
“回先生,還屬於懷州。”
“現在騎上馬,把縣令給我拎過來!我倒要看看,他的治下為什麼會這麼多潑皮!”
“得令!”
說完,從馬車裡抽出一條馬凳來,瀟灑的坐下,閉上眼,緩緩的搖起了扇子。
李豐田雖然是個散官,但是多少也是當官一段時間了,這麼淡定的一坐,氣場和官威一下子就出來了!
這時,那個潑皮也感覺出不對了!
他隻是看李豐田一行人出門都是寶馬良駒,以為是什麼大富商,便想著好好的訛上一筆錢,不成功,頂多被打一頓轟走罷了,但是一旦成了,又夠自己揮霍一陣子了,反正自己爛命一條,平時沒少挨打,也不差這一頓。
但是,如果這一行人是官的話,性質就不一樣了!
如果真的是官,先不說他們沒撞到自己,真要是撞了自己,他相信這些當官有一百種辦法讓自己消失!
而且,看這青年的樣子,十足的官老爺架子,而且,剛才他說什麼,把縣令“拎”過來!這顯然縣大老爺在他眼裡屁都不是啊!
自己好像惹上了大麻煩了!
想到這,潑皮有些腿肚子轉筋,立刻腰也不酸了,背也不疼了,走路也有力氣了!
於是上前小聲的說道:“其實小人沒受那麼大的傷,回去養兩天就行了,不用勞煩縣大老爺。”
李豐田看了一眼紅衣姑娘,說道:“彆介啊,你可不能走,一會還得等縣令過來,為——你——伸——冤呢!”
其實李豐田明著說潑皮,其實是說給紅衣姑娘呢!
紅衣姑娘此時也感覺出不對了,自己天生對這些當官的,或者地主老財反感,並沒有觀察那個潑皮的情況,隻是下意識的認為李豐田一行人欺負良民。
走上前來,站到潑皮麵前,問道:“你傷到哪裡了?”
那潑皮眼神有些躲閃,指著大腿,說道:“這裡……”
女子一看,大腿上一點血跡都沒,你跟我說傷到這?
狐疑的看了一眼潑皮,潑皮“恍然大悟”,指著自己的肋部,說道:“想起來了,是這!”
女子也豪放,直接扯開潑皮的衣裳,看了下他說的位置,但是哪裡有傷?彆說傷了,一點淤青都沒!
他是江湖人,自然會看這些外傷,這時再仔細一看潑皮身上的血跡,她也立刻看出來了,這血跡不是出的,而是撒上去的!
這時,她才意識到,不是李豐田為富不仁,而是自己被騙了,好心辦了壞事!
一張俏臉瞬間就如同一個紅透的番茄一般,也不敢說話了。
李豐田這才重新打量起這張俏臉,彆說,英姿颯爽的女俠,紅臉的樣子,還真的彆有風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