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李豐田拜見陛下!”
“哦?先生?怎麼這麼著急見朕?”李二看見一臉著急的李豐田,頓時一愣!
李豐田趕緊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陛下,臣剛聽得明日陛下要祭天祈雨?”
“嗯,沒錯。”
“陛下,如果臣不知道就算了,但是既然知道了,臣就要勸陛下不要去,臣作為後世之人,當然知道這所謂的祭天根本沒有用!如果隻是上上香、磕磕頭就算了,但是這祭天的儀式……臣是擔心陛下的龍體啊!”
李二聽後,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是走出大殿,望著晴空萬裡的藍天,突然問道:“先生,你是後世之人,那麼朕請問,這天,到底是什麼?”
“呃?”李二的問題頓時讓李豐田一愣,因為他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朕認為,這天,就是神明、就是信仰。儘管這老天爺究竟是怎麼樣的,誰也沒見過,先生即便是後世之人,想必也沒見過吧?”
李豐田點點頭,然後說道:“但是陛下,我們要相信科學,這沒有雨就是跟神明沒有關係啊!”
李二搖了搖頭,說道:“先生,朕相信你作為後世之人口中的科學,而你口中所言的科學的成果,朕也看的到,但是,朕也是相信有神明的存在,要麼,為何曆史到現在,隻有先生一人穿越了時空來到了大唐?這個就是你口中所謂的科學也解釋不了的吧?”
“我……”李豐田欲言又止,但是不知道說些什麼。
好特麼有道理啊,竟然無法反駁!
“所以說,朕既相信科學,也相信神明。”
李二看著天,然後長歎一口氣,繼續道:“都說天子最為尊貴,什麼都不怕,其實不是啊……天子對上,畏懼天;對下,畏懼朝廷和子民。”
“這關中大旱,朕祭天祈雨,豈能不知可能毫無結果。但是,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朕也要去做。朕為天子,天子就是代天牧民於天下,此時朕之子民正在受苦,朕對此卻毫無辦法。所以,朕能做的,也隻能有這些了,希望上天垂憐,天降大雨。”
李豐田聽後,很受感動,這是一位真的心存百姓的帝王啊……先不說他的做法是否能解決問題,但是他也以他認為最好的方式,儘可能的去為百姓去做點什麼!
“既然如此,臣便不再勸諫陛下了,隻是希望明日的祭祀,請允許臣參加,臣不能幫助陛下什麼,隻是希望陛下的苦,臣可以共同分擔!”李豐田突然擲地有聲的說道。
李二看了看李豐田一臉決絕的樣子,很受感動,然後感歎道:“先生不必如此啊……”
……
次日,天剛蒙蒙亮,參加祭祀的李二和一些高級官員們便早已在祭壇周圍準備好了。
隻見李二赤膊著上身,祭品一樣,跪在祭壇的正中央,祭壇的四個角各有一個祭祀的官員,然後太常卿拿著寫著祭祀言語的卷軸,口中正念念有詞。
李二身上的麻繩綁的非常緊,緊到變換一個動作都非常吃力。但是即便如此,李二也要隨著太常卿的話,有節奏的對著上天跪拜,然後麻繩便在李二身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印。
李豐田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