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杯中最後的酒一飲而儘,然後“噗通”的一聲,再次的趴在了桌子上。
夥計一臉無奈的看著李豐田。
而李豐田此時卻對眼前這個酒蒙子來了興趣!
“我改變主意了。你找幾個人,把他抬到客房裡,且由他睡,但是,明日他醒後,不要不賣給他酒,等我來。”
“明白了姑爺。”
看見被夥計們抬下去的酒蒙子,李豐田一笑,此人雖是個酒蒙子,但是應該也是個有才之人,明日且先見一見,如果可以的話,不妨可以一用,自已正愁少個編劇呢。
……
次日,快中午的時候,那酒蒙子才被一縷刺眼的陽光曬醒。
我這是在哪裡?
那人仔細的回想著昨日的事情。
沒想到,自已號稱千杯不醉,竟然也有喝醉的時候。
對了,昨日詩興大發,作了一首詩,詩還記得,但是事情卻記不得了。
恍恍惚惚的走出房門,那人才認出來,原來是酒家好意,留自已住了一晚,但是這裡的住宿費可不便宜,這一下子要少喝不少酒了。
苦笑著出了門,那人緩緩的下了樓並且來到了櫃台。
“掌櫃的,我……”
“不用擔心,您的房錢有人給付了。”掌櫃的知道他想說什麼。
嗯?看來自已是遇到貴人了?也不知是誰這麼好心。
正在疑惑中,隻見一個人突然說道:“寡酒難飲,不知在下可否邀這位長者飲幾杯?”
那人順著聲音望去,隻見不遠的一張桌子旁,坐著一個大概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桌上擺了幾個小菜和一壺酒,此時正舉著杯對著自已。
李豐田看見昨日的酒蒙子終於睡醒了,於是乎便招呼他過來。
那人緩緩的走過來,說道:“想必是這位郎君昨日為老夫墊付了住資吧?不知多少銀錢,老夫這就還與郎君。”
“嗬嗬,些許銀錢,不值一提,我觀老先生雖是好酒之人,但是卻也不凡,尤其昨日所作‘百年何足度,乘興且長歌’,可見老先生也是一有才學的灑脫之士。”
聽到年輕人讚揚自已的詩作,雖然內心高興,但是嘴上卻是謙虛的說道:“醉酒之後胡亂所作,平白的汙了郎君之耳。”
說是這麼說,但是臉上的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嗬嗬,那麼在下可否有幸請長者小酌幾杯呢?”
“知已難求,真是求之不得,那老夫恭敬不如從命了。”
李豐田一拍手,夥計馬上就把殿中最好的酒端了上來。
看見美酒,老者口水都流出來了,李豐田趕緊給滿了一杯,互請了之後,老者迫不及待的將杯中酒送入口中。
“呼,好酒,好酒啊,哈哈!此等佳釀才叫酒,老夫平時喝的,根本與其無法相比。郎君有所不知,老夫生平彆無所求,唯獨喜歡這杯中之物。今日能結識郎君,也不枉老夫這一次回京。”
“嗬嗬,古往今來,好酒之人無數,不過,在我看來,好酒之人也分兩種。一種是單獨的就是喜歡酒,而另一種就是鬱鬱不得誌,隻能通過酒,寄情懷於這酒中,追求那片刻的飄渺之意境。”
“那麼,”李豐田看著老者,問道:“長者是屬於哪一種呢?”
老者看了看李豐田,當即笑道:“郎君這話問的很有意思!老夫既是你口中的第一種,也是第二種!不知郎君對於這個回答可滿意?”
“今日有幸結識郎君,真乃幸事也!對了,老夫還沒有通名呢,老夫姓王,名績,字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