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績又落寞的喝了一杯酒,繼續道:“老夫一生喜歡縱橫鄉間的自在生活,但是又偏偏喜歡這杯中之物。人生在世,又有幾人才能真正的脫俗?老夫喜歡酒,但是這酒就不也是買來的麼?老夫活到現在,已然孤身一人了,也沒有多大的追求了,隻求哪一天,可以在醉夢之中仙去,也不妨是一件幸事……”
“老者不必消極,人生苦短,苦悶是人生,及時行樂也是人生,就如同老者詩中那般的灑脫,我覺得才應該是老者的人生。”
“哈哈,知我者,郎君也。但是,理想固然好,但是理想哪能那麼容易實現呢?就如同現在,老夫還在擔心下個月的酒錢從哪裡來呢。”
二人又互敬了一杯,放下酒杯,王績問道:“我看郎君見識談吐不凡,定不是普通人,不知郎君在何高就?”
“嗬嗬,光顧著和老者聊天了,沒有自報家門,很是失禮。在下姓李,名豐田,字國泰,在朝中任光祿大夫。”
“咣啷”一聲,拿著酒壺正準備倒酒的王績,手上一滑,酒壺差點翻了!
“哎呦,沒想到竟然是上官,下官失禮了,請上官恕罪!”
王績趕緊放下酒壺,就要行禮。
李豐田一把按住王績,說道:“王太樂不必如此,當下是私下場合,而且,今日在下以文會友,不講這些虛名,小子敬慕老者的才學,所以當得。”
“這……”
李豐田的一番話,讓王績更加的不好意思了。
二人又喝了一杯酒,可以看出,王績此時就有些拘謹了。
李豐田則主動的跟王績攀談起來。
“不知王太樂平時都做些什麼?”
“平時署中無大事,李大夫也知道,隻有朝廷有什麼儀典,才會用到我們。”
“唉,老夫現在這個年歲,說什麼濟世之言都沒用了,年紀大了。想當初,老夫在李大夫這個年歲的時候,也是豪情萬丈,隻可惜,自已的性情不為官場所喜,而老夫也不想更改,就一直蹉跎到了現在。”
“那接下來的歲月裡,太樂還有什麼追求?”
“到了老夫這個年歲還能有什麼追求,如果真的要說追求,也無非就是在遊戲在田間,一壺美酒,一張書案,一張紙,一支筆,寫一些自已喜歡的東西了。”
“嗬嗬,可以看得出,太樂現在還是有些消沉。不過在下覺得,王太樂不必如此,王太樂一身才華,隻可惜沒有發揮的地方,正好,在下目前想弄一些東西,不知道王太樂可感興趣?”
“哦?不知李大夫想做什麼,能用到老夫的?”
“實不相瞞,在下想弄個話劇團。”
“話劇團?”
“沒錯,就是話劇團。”
接下來,李豐田就將自已弄話劇的理念和意義詳細的跟王績說了一番。
王績聽的津津有味,最後眼睛一亮,說道:“好啊!如果真的如李大夫所言,這個所謂的話劇,真的是一些文學的載體,而且通俗易懂。”
“現在萬事俱備,但是卻缺個編劇,在下雖然可以成立這個話劇團,但是不能一直將精力放在這裡,所以呢,如果王太樂有興趣,我不妨將這個劇團編劇的位置,給王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