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惶恐!”中臣鐮足的確是有些惶恐。
從一開始,輕皇子完全給足了自已麵子,使得中臣鐮足有些招架不住了。
“來,中臣君,飲勝!”
說完,輕皇子將杯中的酒送入口中。
“啊……好酒!”輕皇子讚道。
輕皇子今日準備的杯子都是特彆小的,雖然不是琉璃的,也是來自大唐。
這種杯可以說是專門用來喝燒刀子的,用現代話來形容,就是“盅”。
一盅正好就是一口。
中臣鐮足看見輕皇子喝完,也趕緊將杯中的酒送入口中,頓時感覺從喉嚨到胃,一通的火辣,當酒完全下肚後,一股暖意從下而上,然後唇齒之間,一股濃濃的酒香。
“好酒!”中臣鐮足也是讚歎道。
“大唐真是好地方啊,有那麼多聰明的人,有取之不儘的財富,還有英明的君主,再看我大和國……”
輕皇子突然感慨的說道,然後仿佛意識到說錯了什麼,又戛然而止。
“來,中臣君,嘗嘗菜,這桌菜可是我單獨花重金請的來自大唐的廚人,這手藝即便是在新港都是頂級的。”
“多謝輕皇子款待!”
中臣鐮足小心的夾起一口菜,然後緩緩的送入口中,果然,濃烈的香味充滿口舌之間,那種香味,令人著迷。
但是,中臣鐮足可不是貪戀口腹之欲之人,即便酒菜再好,也能保持著清醒。
慢慢的品著菜,中臣鐮足的大腦始終沒有停止思考。
輕皇子的一舉一動,明顯就是衝著自已來的,但是,他究竟需要自已乾什麼呢?
輕皇子一直招呼著中臣鐮足喝酒吃菜,根本就不提任何事情,即便中間說話,也是聊一些風花雪月,風土人情,或者這酒菜的來曆,以及一些奇聞趣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中臣鐮足感覺自已已經開始有了醉意了。
燒刀子這種烈酒,常人幾杯便倒,即便是中臣鐮足有些酒量,也感覺腦袋有些昏沉沉的。
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輕皇子宴請自已的目的,再繼續喝下去,到時真的醉了,後麵的事情可就真的超出自已的掌握了。
看著輕皇子依然沒有要說正事的樣子,中臣鐮足決定不能這樣下去了,必須化被動為主動才行,否則這酒席也吃不下去了。
“輕皇子,請恕在下直言,雖然輕皇子遠離朝政,但是在下依然很敬重輕皇子的,如果輕皇子遇到了什麼事情,不妨直說出來,隻要在下能辦到的,在下義不容辭。”
輕皇子也放下酒杯,笑道:“中臣君此言差矣,即便我平時很少和中臣君走動,但是你我之間也並非敵人,宴請吃喝一番,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嗬嗬,輕皇子說的沒錯,如果這隻是普通的宴席,在下完全可以陪著輕皇子一醉方休,但是,今日這宴席,說實話,在下吃的還是壓力很大。”
“就如同這一桌美食,再如這酒,即便是大王在世的時候,一年也不見得能吃上一回,這種頂級的宴席,輕皇子卻用來招待我這種無名小卒,無論於情於理,都說不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