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李豐田點點頭,然後對站在一旁的歸禕招招手:“子蘊,你過來。”
閻立本一開始就看見跟著李豐田的歸禕,以為是下人,但是現在看來,不太像。
“來,閻侍郎,我給你介紹下,此子叫歸禕,字子蘊,洪州人,是我昨日才相識的。”
昨日相識,今日就帶來自已府上?
頓時閻立本也來了興趣。
“說來也巧,我和此子相識的過程也有些趣味。”
接著,李豐田便將昨日的事情如實的跟閻立本說一遍。
“本伯雖然對於畫作一道不精通,但是我從他的畫當中看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此子的畫風獨特,有自已的理解,再加上他對於畫畫是真愛,隻是出身貧寒,苦無名師,所以,本伯惜才,不忍遺珠在野,今日便厚著臉皮帶著此子過來,希望閻侍郎可以在閒暇之餘,指點一二。”
“哦?竟然還有這事?”
閻立本聽後,頗感意外!
閻立本本以為李豐田是為了自已,或者自已相識之人,可是萬萬沒想到,竟然會為一個僅僅昨日才見的人說情。
“嗬嗬,人都說伯爺心懷天下,急公好義,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不管怎麼說,李豐田說了是不忍人才遺珠在野,光這份公心就值得欽佩了。
閻立本轉過頭,對著歸禕說道:“既然能讓伯爺看上,那說明一定有點天賦,這樣,就當場作一幅畫來,我看看?”
“合該如此。”
讓人指導,也得展示一下自已才能不是?
人家閻立本何人?豈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讓他指導?
不一會,下人們就將書案和筆墨備好。
“請閻侍郎出題。”
“嗬嗬,畫作一道,有事也就講的是隨心,這樣,這大堂之上就三人,你就隨便畫畫這大堂上麵的場景吧。”
其實,閻立本也很給李豐田麵子。
閻立本家照比李豐田家可小了許多,而且大堂比較素樸,沒有過多的裝飾,真要說複雜點的話,也就李豐田和自已兩個人像稍微複雜些。
歸禕知道後,鋪開紙,開始研墨。
隻不過,研墨的手一直在顫抖。
能不顫抖嗎?那可是閻立本啊!
當今書畫第一人,隻要是喜歡畫畫的,那妥妥的偶像。
今日偶像想要考究自已,彆說歸禕這種心理素質差的,即便心理素質好的,很肯定是激動萬分。
李豐田看到了歸禕顫抖的手,便囑咐道:“子蘊,作畫講究的是一個心靜,你不要想太多,就按照你所想,你所理解的去畫。”
歸禕聽後,知道伯爺這是在提點自已,不要亂了分寸。
當下深吸了一口,拚命的讓自已冷靜下來。
他知道,今日的這場考核,決定了自已的未來!
伯爺屈尊給自已求來的機會,說什麼都辜負伯爺的提拔!
況且,家中的兄長和阿姐,都指望著自已有出人頭地的一天,自已一定要把握住這個機會!
想到這,歸禕感覺到了心中頓時充滿了力量,心境也變了!
閻立本也看見歸禕的變化,內心也是給點了個讚,然後,便規整的坐穩了。
他相當於自已給彆人當模特了。
李豐田也調整了一個姿勢,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