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就直說吧,我們二人現在心癢的很。”李豐田催促道。
“其實事情很簡單,那些人都是在做福手和福足。”答案從掌櫃的口中說出。
“福手和福足?”二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從對麵的眼神中都看出來,二人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
掌櫃的此時也看出來了,這兩位是真的不知道。
“看樣子兩位非富即貴,難怪不知道,這就解釋的通了。”掌櫃突然歎氣道。
“請掌櫃賜教!”
既然收了錢了,掌櫃索性就如實的交代了。
“說起這福手和福足,還是前朝傳下來的,前朝苛捐稅賦無數,尤其是徭役,更是讓百姓們苦不堪言。每年本就有各種重稅,還要去徭役,去了徭役,就沒空賺錢交稅,來年就沒有錢交稅賦,生活隻能越來越困苦,所以,一些青壯索性就自殘身體,將手或腳破壞掉,這樣就能免了兵役和徭役,雖然生活不見得能改善,但是至少人還能在身邊,恢複恢複,還能做一些活計維持生計。”
“唉,說起來,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到了今朝,終於迎來了一位聖名的聖人,但是依然也要服從徭役。儘管沒有前朝那般剝削,但是也不是什麼好差事,所以,這福手福足的傳統一直延續至今。”
“彆說我這偏遠地區了,聽說人多的北方,這種現象更甚咧,隻不過我沒見過罷了。”
“客官昨日見的屠戶,應該就是王屠戶了,有一手祖傳的道法,彆看平時殺牲宰畜賣肉為生,但是割起人來,一樣的刀法淩厲。”
“據說那王屠戶可割人骨而不傷筋脈,看似傷勢嚴重,刀口恐怖,實際上在用了沈郎中的神藥,隻要養個數月,就和常人無異了。”
“說起這沈郎中,也是一奇人,尤其治療跌打損傷,刀傷箭傷是一絕,尤其是有一祖傳神藥,愈合傷口都是靠著這藥,要是沒了這藥,恢複的效果可就大打折扣了。”
“這沈郎中據說祖上是羈縻(jīí)州逃難過來的,這祖傳的傷藥,據說就是來自苗疆。”
“原來如此,多謝掌櫃的解惑,隻不過,掌櫃既然說這是許多人都知道的事情,官府不管嗎?”
“怎麼不管呢,但是,管也沒用啊,除非抓現行,否則回頭的時候就說是乾活傷的,再找幾個所謂的證人證明,就一點辦法都沒。”
“這種事,如果家中多子的情況下,出一丁徭役也就罷了,如果家中人丁稀薄或者有其他原因,隻能靠這種方法逃徭役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本來李二知道以後,還有些小生氣,但是經過掌櫃這麼一解釋,氣頓時消了一半。
“既然兩位已經明白了,那在下就先告退了,兩位慢用。”
掌櫃見說的差不多了,便主動告退了。
……
今天的事情,再一次刷新了李二的認知,衝擊著他的三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