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元山也拿起酒杯說道:“多謝尼子君款待。”
喝完了酒,尼子勇正揮了揮手,彈唱的歌姬們都行禮下去了。
這是要說一些秘密的話了。
“毛利君可知,河野那個蠢貨還想著負隅頑抗,直到被大野木打穿了城門,才不得不投降。”
“河野蠢歸蠢,但是我不得不說,這大野木玄馬,真是個人才,沒想到我大和國也能出個這麼個猛人,無論軍略內政,都是十分擅長,這要是早個二十年,沒準今天就沒你我二人坐在一起的機會了。”
要說以前,尼子家和毛利家絕對算不上朋友,在尼子家的陰影下,毛利和武田家隻能抱團取暖。
但是,時過境遷,二人的處境都發生了變化。
現在的兩個家主,就如同高表仁的兩條忠犬一般。
既然效力一個主人,那自然也就逐漸的親近了些。
作為一個合格的政治家,是沒有絕對的朋友和敵人的。
“哼,那又如何,再厲害,也隻能在這裡的地盤上蹦躂蹦躂了,遇到了唐人,不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麼。”
“嗬嗬,那倒是,遍觀整個國家,還能養著自已私兵的大名,雖然現在還有,但是早晚,也隻能剩下尼子君和我兩人也。”
“沒錯,有了兵,才有說話的權利,可笑那群去了勢的那些家夥,還嘲笑你我二人如大唐的狗,哼,殊不知,如果換了位置,他們舔大唐一定比我們舔的還要厲害!”
“嗬嗬,他們隻不過是眼紅罷了,嘴上罵著,但是心中恨不得成為我們呢。”
二人不約而同的又碰了杯,同時說道:“誰不知道,能做大唐的狗就是最大的榮幸啊,哈哈哈!”
放下酒杯,毛利元山問道:“尼子君,你覺得這中臣鐮足和大野木玄馬想做什麼?”
“毛利君,你這麼問不對,應該是天皇想做什麼!要知道,中臣也好,大野木也罷,都是天皇提拔起來的,真是所有人都看走了眼啊,沒想到最終勝利的竟然是輕皇子。”
毛利元山小聲的說道:“尼子君,我總覺得,這輕皇子成為天皇,看似是一個巧合,但是我總覺得,這巧合的也太巧合了吧?”
“毛利君和我英雄所見略同!這些年我讀唐人的書,知道曆史上勾踐臥薪嘗膽,儘管輕皇子不至於像勾踐那般,但是我感覺,他一直都是隱忍,等待最好的時機!”
“沒錯!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兩年經過輕皇子以及中臣和大野木的扶持,整個國家的風氣倒是一改從前,尤其是他們統一軍隊,我怎麼總感覺他們要乾什麼大事呢?”
毛利元山一邊說,突然拍了一下腦門道:“尼子君,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想對大唐動手?”
“不會吧?”尼子勇正也為毛利元山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那你說,他們這麼發展軍隊,而且據說現在軍心統一,都誓死為天皇效忠,這就很可怕啊!不為了打仗,他們這麼做是為了乾什麼?這周邊除了北邊的蝦夷人,還有誰可打?而且,如果是打蝦夷人,也不需要這麼大張旗鼓啊。”
“不好說,想不通。但是我想說的是,不管他打不打,隻要我們跟緊了大唐,就會立於不敗之地!”
“不過,尼子君,我在想,如果真的打起來,也未嘗不可啊!”
“毛利君為何這麼想?”
“尼子君你想,如果他們真的惹到了大唐,難道他們真的能打過大唐?被滅還不是早晚得事?到時候,這些人都死光了,整個日本還需要管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