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被荊柔的這番話給問住了。
心中那股一直被她刻意忽略的不安也在這一瞬間掙脫了束縛,無限放大。
她的臉色也終於維持不住原先的平淡,緊擰著眉,言語間滿是擔憂,“你知道些什麼?”
若是荊柔與荊父荊母一樣什麼都不知道,此刻就不會這樣問她。
眼見著喬念這般擔憂的模樣,荊柔狠狠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心中的話在齒間轉了又轉,這才道,“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哥這次,是為了你才去的。”
聽到這話,喬念心頭一僵,還沒來得及細問,就聽荊柔接著道,“我哥說,他必須要許你一個安穩的未來,他不想你再被欺負,所以他得立軍功,得護著你!如若沒有你,我哥這次,就不會去剿匪。”
一番話,說得喬念麵無血色。
果然是與她想的一樣。
荊岩突然去剿匪,果然是與她有關!
藏在袖中的雙拳不安地緊緊握起,喬念一顆心徹底慌了神。
而荊柔的雙手也是死死交握著,捏得關節處都泛了白。
心中明明還有萬千的話要說,可看著喬念那微微泛紅的眼眶,那些話還是被她儘數咽了回去。
末了,她隻冷聲道,“你最好祈禱我哥能平安回來,否則,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說罷,荊柔便是起身往外走去。
路過門口時,恰好與凝霜撞了個滿懷。
可荊柔卻半步都沒停,很快就沒了蹤影。
反倒是凝霜滿臉不解,“小姐,這荊姑娘怎麼哭了?”
哭了?
喬念一愣,直覺告訴她,今日荊柔必定還有很多話沒跟她說。
荊柔,一定還知道些彆的什麼。
否則,荊岩這才離開幾日,說不定都還沒到泳北,她怎麼就哭了呢?
喬念打定了主意,要找荊柔問問清楚。
隻是今日時候已經不早了,更何況荊柔今日若是想說,方才就說了。
心臟胡亂地跳動著,全然沒了節奏。
喬念想,待明日吧。
明日,她再找荊柔問問清楚。
翌日,喬念起了個大早,準備去找荊柔,卻被荊母告知,荊柔出去做活了。
“她哥說答應了醉香樓的李大廚,要幫整一年的忙,眼下要去剿匪不在京中,就讓柔兒替他一段時日,這不,一大早就去了!”
無奈,喬念便隻能等荊柔回來。
可在醉香樓的後廚忙活了一日,荊柔回來時有氣無力的,梳洗後便睡下了,喬念自然也不好去叨擾。
如此,整整過了十日,喬念竟然都沒機會找荊柔問上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