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寫小說呢?”崔峨給溫楹倒了杯水,然後飛快地將重點偏了:“申城督軍幼子跟真千金說了什麼話?”
講這個前情的時候,溫楹就料到,以崔峨關注事物的習慣,一定會問這個。
所以,當崔峨真的問出來的時候,溫楹是一丁點都不意外,甚至將“讓一讓”這三個字說出來的時候,莫明的有了一種“這潑天的無語終於有人跟我分享了”的暢快。
“讓一讓!?”崔峨翹起二郎腿,咂吧了一下嘴:“這假千金多大仇多大怨啊?‘讓一讓’這三個字,說完都用不了三秒,就因為這個,就把你發賣了?她腦補了什麼?還是說,她隻是想找個借口發賣了你?”
“雖說現在我就是真千金,真千金就是我,但,請用‘真千金’三個字代替‘你’。”溫楹微微一笑,略帶堅強的糾正了一下崔峨。
雖說,現如今,她就是這個世界裡的溫楹。
但,聽著崔峨說“發賣了你”,前不久那逃出青樓的回憶,就開始像是影片一樣,在她的腦海中回放起來了——胭脂紅花帳子、五官搭配不協調的醜男人、三層樓高度的費勁兒爬下樓、充滿黴味兒的黑巷子、牛勁兒賊大的申城督軍幼子顧時雍······
這些分散開了都沒有一個是令人開心的,更彆提加在一起了。
溫楹臉上的表情伴隨著她的這些回憶,顯得愈發的生動,崔峨不用仔細觀察,都能夠看出來她那淡淡的憂傷。
“好的,”作為曾經的婦女之友,現在的親親“表姐”,崔峨還是很貼心的:“所以,假千金發賣真千金,隻是想找個借口是吧?”
溫楹點了點頭:“對,沒錯,就是你想象的那個樣子!一個時機,給了自己一個合適的借口而已。”
“真精彩!開局真假千金,多麼戲劇性的開局啊!跟你比起來,我真的平淡好多好多!”
崔峨用手撐著下巴,一臉的可惜。
原本還想說點彆的的溫楹,一見他這隻差沒把可惜掛在嘴上的樣子,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盯著他那自己兩輩子都不曾擁有的傲人身材,道:
“平淡嗎?你這也叫平淡嗎?表姐!”
感受到溫楹羨慕的目光,崔峨將塗著大紅色丹蔻的纖纖玉手貼在了臉蛋子上,嫵媚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笑的矯揉造作:“哎呀呀,我這不是跟你比起來,故事性少了太多嘛!”
賞心悅目!
撲麵而來的賞心悅目!
溫楹將自己保養的不錯的手同樣的貼在臉蛋子上,回望回去。
雖說現在的這張臉蛋也是個小美人,但看著對麵風情萬種大美女的崔峨,溫楹總覺得,同樣的動作,自己做起來,效果絕對沒有現在的崔峨好。
“所以,”將捧著臉蛋子的手從臉上拿下來,溫楹想起來,自己好像還沒有問崔峨現如今是個什麼身份:“張可欣法醫變獸醫,我成了被發賣的真千金,你穿到這兒來之後,是個什麼身份?”
聽溫楹問這個,崔峨明顯更激動了。
他“噌”的一下從桌邊站起來,原地轉了一個圈之後,擺了個pose。
“我呀!”他很適應自己現在大美女的身份,蘭花指那麼一挽,點在自己的腮幫子上:“我是個紅的正宗、紅的先進、紅的徹底的俏寡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