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峨除了在剛上火車那天消失的時間久了點,去傳遞了一個消息之外,剩下的時間,那完全就是個閒人,閒的剛開始觀察他的孫琦,到最後,根本沒再觀察過他,甚至因為他閒的發慌的惡趣味,那簡直是繞著崔峨走。
到了申城,下了車,火車站外,孫琦找到了在火車上就已經通知的車。
他那邊準備的有車,崔峨這邊有崔宅的人來接,他自然是認為,要和崔峨分開走了,麵上能看的出的鬆了一口氣。
卻不曾想,崔峨直接叫其他人跟著崔家的車走,自己笑嘻嘻的拉著溫楹,一起鑽上了他帶來的車。
這是溫楹和崔峨商量好的。
崔峨這個表姐的身份,既然已經用了,那就坐實。
而要坐實,就必須得在溫楹養父母麵前走個過場。
崔峨到了申城之後,除了今天,之後無論是生意,還是紅方工作,都是特彆的忙,很長一段時間之內是抽不出時間來的。
所以,為了保險,避免之後路遇不識被人抓住把柄,隻能今天跟著一起去了。
溫楹早就在群聊裡和崔峨介紹過她記憶中的溫父溫厚照和溫母白迎春,所以這會兒坐在車上,沒有什麼需要串的,溫楹在思考見到溫父溫母之後怎麼說,而崔峨則是繼續自己的惡趣味。
要不是火車站距離華界近,距離華界的桐花老街也不遠,怕是孫琦這個樂子,就要被崔峨的惡趣味玩崩了。
雖說原身早已離開,但這具軀體依舊在車子越來越接近桐花老街溫家藥鋪的時候,產生了一種溫楹控製不住的近鄉情更怯的意味。
一顆心跳如擂鼓,手心也發出汗來。
原本的溫楹自從被親生父母溫祖謙和官淑蘭帶走之後,整整兩年,再也沒有回來過。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能。
一是在和溫晴柔搶奪親生父母的目光的過程之中絆住腳,二是無論是溫祖謙,還是官淑蘭,都不允許溫楹回到這兒,且一直派人盯著溫楹的一舉一動。
他們覺得,溫楹的養父母是華界的窮酸鬼,與他們福康路溫家是天壤之彆,溫楹本就被養的一身窮酸晦氣,和溫晴柔根本比不了,自是不能再沾染分毫了。
溫楹記憶中的養父母家,還是兩年之前的樣子,現如今如何,無從得知。
彆說是這具軀體緊張了,就連溫楹自己,也是緊張的。
雖說已經是兩年未見,但,芯子換了,溫楹養父母是疼愛她的,她也怕被看出來。
車子拐過彎,路過一棵巨大的泡桐樹,再往前開了五米,溫家藥鋪還沒到,車子卻停了下來。
“我呸!老藥鋪又怎麼了?老子家的藥鋪要在這條街做生意,我管你四十年、五十年還是一百年的老藥鋪,隻要不關門,老子天天帶人過來讓你做不成生意!”
車停下來的原因是前麵人多,且都圍著溫家藥鋪。
而還不等車上的人下車,發生了什麼事兒,就通過這囂張的話語,將大概情況傳入了車上人的耳中。
“這,有無賴鬨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