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琵受了氣,氣急上頭,一回來氣衝衝地跟杜充儀告狀,“娘娘,這麗妃娘娘簡直就是太過分了,不僅讓人守著水井不讓我們取水,還讓我們把用過的被褥折成銀子還回去!這該如何是好?她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娘娘剛生產完,每日都需要熱水擦身子和照顧小公主。她們,她們還說,要是有什麼不服,就找皇上身邊的白芷理論去!”
白芷的意思,不就是皇上的意思嗎?她們這些普通宮人,哪裡敢質問白芷。
杜充儀聽完也破防了,哈?怎麼這裡麵還有白芷的事?一瞬間,杜充儀麵容扭曲,完全沒了平日裡在皇上麵前那副柔柔弱弱知書達禮的模樣。
“什麼?用她一點水和破被褥就伸手要錢?她堂堂麗妃,還是京城顧家嫡女,居然還惦記著這麼一點銀子?你去,你去把麗妃給我喊過來。”
水琵無奈,隻得前往聽雪宮主殿,當然,麗妃娘娘是理都不理她,一點回應都沒有,任由水琵在外麵叫喚。
聽雪宮主殿內。
外頭的動靜那麼大,自然會就傳到麗妃娘娘耳中,麗妃娘娘有些慶幸,還好今天帶著皇兒出去玩了一圈,皇兒累得一回來就睡覺去了,不然皇兒肯定會被這外頭的瘋婆子給嚇到的。
“唉,真的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在本宮麵前叫喚。”麗妃娘娘揉了揉太陽穴,有些疲憊地說道。
流雲給麗妃娘娘剝了個橘子,“娘娘,就讓她叫喚去,若是您出麵把人趕走,杜充儀回頭肯定會去皇上那兒告狀,添油加醋地說您趕走她們,就成了我們抗旨不遵,我們也討不了好處。”
彆的不說,就杜充儀近幾年來的受寵程度,一般妃嬪還是怕怕的,更彆說她今日還靠著三公主晉升了。
“嗯,也是,流雲,喊煙雨過來,給本宮彈琴。”麗妃娘娘起身,往寢室走。
若是杜充儀的人真去告狀,她就去跟皇上訴苦,說帶著皇兒在外麵玩了半天,她乏了,在床上聽琴休息呢,外頭什麼聲響都沒聽到,看誰說得過誰。
在主殿前鬨了一番後無果的水琵紅著眼回了偏殿,心中滿是委屈與不甘,她覺得那些守在門口的太監宮女,看她的眼神仿佛在看猴戲一般,她再厚臉皮,也待不下去了。
此時,杜充儀現在腦子裡有了些理智,聽完了水琵的話之後,咬了咬著牙,強撐著坐了起來,對身邊的水琴和水琵說道,“走,我們回去永南宮。”
水琴擔憂地看著杜充儀,“娘娘,您和大公主的身子要緊啊。”
杜充儀眯了眯眼,“怕什麼,水琴,你趕緊去內務府讓他們抬個轎子過來,我們帶著這些破被褥回去,若是路上有人問起就實話實說,定要讓人看到我在聽雪宮受欺負了,不得不拖著病體回永南宮。”
她覺得這一招可以讓麗妃娘娘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