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杜充儀的呼吸也逐漸從急促而變得平穩,哭聲也消失。
杜充儀睡著了。
白芷挑了挑眉,然後站起來戳了戳還在忙碌的水琴,指了指外麵,示意她們兩個人出去,彆把杜充儀給吵醒了。
水琴點了點頭,兩人輕手輕腳地離開寢宮,小心翼翼地關上門。
這門也真不愧是新裝上去的,一點嘎吱嘎吱的聲音都沒有打出來。
院子裡,水琵還在給杜充儀熬藥,院子裡散發著一股藥味。
白芷鬆了一口氣,然後準備大搖大擺地回一趟養心殿。
“白芷姑姑,您去乾什麼?!”水琴因著白芷今早惹了杜充儀,自己對白芷也沒有一個好臉色,問話的語氣頗為嚴厲。
白芷挑了挑眉,不疼不癢地懟了回去,“我回養心殿,跟皇上稟告稟告杜充儀娘娘的身體情況,這是皇上給我的任務,怎麼,你要跟過去聽嗎?”
白芷索性拿出昭宣帝來壓製她。
水琴一聽,便退縮了,“那你快去快回。”
轉念一想,這不就是皇上時刻關心她們主子的表現嗎?
白芷哼地一聲頭也不回地走了。
路過禦花園的時候,原本是想進去轉轉的,沒想到,還未等她走近,就聽見了一連串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笑聲。
白芷猛地拍了拍腦袋,對啊,今天是杜充儀生子第三天,同樣也是秀女進宮的第三天。
她居然把秀女進宮這麼一件大事給忘了,真是罪過!
這些秀女也不知道是跟著嬤嬤出來學規則的還是出來禦花園遊玩的,反正她彆上去招惹就是了。
白芷快步離開,往養心殿趕路。
走進養心殿,白芷行了一個禮,便開始向昭宣帝彙報她在蓮裳宮看到的情況。
“皇上,經過奴婢的觀察,那個疑似陛下要找的首飾盒被應該是放在了杜充儀床邊的床頭櫃裡,不過不管是首飾盒還是床頭櫃,又有鎖鎖住,而那鑰匙,則是在水琴身上。”
昭宣帝微微皺眉,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可有辦法拿到那首飾盒?”
白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說道,“回皇上,奴婢無能,對解鎖之事不了解。”
昭宣帝想了想,“那若是給你一個精通解鎖之人呢?”
白芷頓了頓,仔細想了想,反問道“皇上,奴婢可否給杜充儀下一些助眠的藥物?如此一來,杜充儀睡得沉了,奴婢帶著精通解鎖之人,或許能找到機會拿到首飾盒。”
她想給杜充儀下藥,必須得先得到皇上的允許,不然她膽子再大也不敢。
昭宣帝沉默片刻,最終答應了白芷的要求,“可,不過為了不讓杜充儀察覺有異,你三天後再操作,三天後醜時正,會有人在蓮裳宮正門等你。”
白芷:“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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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白芷在小廚房給杜充儀燉藥膳粥的時候,趁著水琵不注意,往粥裡撒了一包無色無味的藥粉,這藥粉能使人沉睡不起,不過她配的藥較輕,藥效的話一般一晚上的時間便能消失,也不會引起彆人的疑心。
待粥好了之後,水琵便將藥膳粥端進了寢宮,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給杜充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