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我也還行。”
一開始大家都挺含蓄。
但人群中有大媽滿麵笑容地說：“華明醫藥的藥是真的不錯啊，吃了之後果然比之前好多了，關鍵還是免費！真好啊，現在我在家裡再也不用受兒子和兒媳的冷眼了呢。”
此言一出，大家紛紛附和。
“是啊是啊，藥效真不錯。”
“狀態比前段時間好。”
“華明醫藥真是良心企業。”
“要是藥品一直免費就好了。”
老楊聽著這些人的話，總感覺他們並不是真的覺得藥效好，隻是彆人都這麼說，所以才跟著這麼說而已。
那藥品真的那麼有效嗎？
其實不一定有吧。
他們更像是自己騙自己！
反正老楊不太信。
那隻是他們從吃藥到現在，時間還短，還不知道身體究竟有沒有變化而已吧？
至於那個大媽，也並非一定是她在說話，隻是恰好這一段時間她的病情可能處在“靜默期”，所以症狀沒那麼嚴重，她才那樣以為。
正在老楊胡思亂想時。
老楊看了看病友群。
一位病友突然在群裡發了一條信息。
【老嚴病情突然加重，住進了ICU！！】
看到ICU這幾個字母，老楊心頭一跳。
這時，至子裡的病人們顯然也看到了群裡發來的消息，不由地驚呼。
“怎麼會？”
“我的天，發生了什麼事？”
“病情突然加重？怎麼這麼突然......”
“老嚴前兩天還跟我們一起去華明吃藥呢，他每天的藥都沒停，怎麼會突然就......”
如果一直堅持吃藥，卻還是住進了ICU，那意味著什麼？
在場的每一位病人其實都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隻是他們還不願意去麵對。
這個發現讓老楊心情悶悶的。
“怎麼了老楊？你好像心情不太好？”老金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沒什麼。”老楊答道。
老金算是他們這一群病人的主心骨，之前報警抓程明的就是老金提議並實施的，跟華明醫藥合作，給他們當小白鼠也是老金提議的。
老楊可不願意把他的猜測告訴他。
“走吧，一起去華明。”
“好.......”
人來得差不多了。
大家一起去華明醫藥。
因為華明為了藥品不會被流出去，一直都是當場發藥，當場吃掉，不能帶出來。
老楊忽然覺得很可笑。
明明這藥物也沒什麼功效，還怕人知道？
相比之下，老楊覺得程明的藥更值得相信一些。
當初吃程明的藥時，老楊真的感到病情十分穩定，吃了兩個多月，病情雖未好轉，卻也沒有絲毫惡化。
就連他的主治醫師都覺得很驚奇。
他肝臟處的病灶竟然沒變大，屬實有點稀奇。
所以老楊一開始就不太同意報警，但在老金的唆使下，他頭腦一熱，也就同意了。
現在事已至此，就算後悔也沒什麼用。
老楊隻是有點害怕。
這樣下去，他的病情真會越來越差，最終到了最後一步嗎？
他真的有點後悔了。
不該聽老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