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板!程老板!求你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我真是走投無路啊你的東西我全都沒動,我隻是想拿點藥......”
“放開!”程明甩開他的手,冷笑:“當初你們報警抓我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放我一馬?”
“我那個時候也是豬油蒙了心,被狗日的華明醫藥的人給騙了,誰知道他們利用完了我們就把我們這些病人一腳踢開,不管我們的死活,程老板,現在隻有你能救我了......”
說罷,老楊撲過來要抱著程明的大腿,程明一腳把他踢開,撥通了報警電話。
十分鐘後。
警察來了,還是熟人,正是上次辦案的陸長榮陸隊和他的助手,陸長榮他看著程明問。
“是你報的警?”
“是的。”程明點頭。
“怎麼回事?”
“我回家的時候,發現門被撬了,這人在我家裡翻東西,我錄了視頻,家裡也有攝像頭。”
陸長榮一聽這話,再看坐在地上的老頭,就知道這是一起脈絡清晰、證據確鑿的入室盜案。
查看了一下現場之後,把雙方帶回局裡。
錄口供時,陸長榮看著老楊,說:“你有點眼熟啊......”
“說吧,你撬進人家家裡做什麼?”
“偷東西。”
老楊進了局子,不敢說
謊。
“這麼大年紀還偷東西?偷什麼?”
“偷藥......”
說到藥,陸長榮一下想起來了。
“你是上次來報警抓程明的人之一吧?”
“是。”
老楊低下頭去。
“偷什麼藥?”
“就是......程老板自製的那種藥。”
陸長榮不理解了。
“不是,你們不是說,那是一種假藥嗎?現在又自己去人家家裡偷?”
你是不是有病?
又要報警說人家賣假藥,完了又去人家家裡偷藥?
老楊低著頭,不知道說什麼了。
陸長榮看向旁邊的程明,希望能得到一個解釋。
程明聳聳肩:“我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陸隊,我現在真的不賣那種藥了,家裡也沒那種藥,上次都被你們警隊收走了。”
其實還是有,隻不過程明藏得很,老楊並未找到。
這時老楊突然轉頭求起了陸長官。
“警官,你讓程老板再給賣我一點藥吧,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沒有那種藥,我會死的!”
“警官,你們是警察,不能見死不救吧?”
說完老楊作勢就要跪下。
陸長榮臉色一沉。
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要當著警察的麵,甚至讓警察幫他買假藥?
你把警察局當你家了?
“乾什麼乾什麼,現在正在錄口供!”陸長榮沉聲道。
那老楊被這一喝,頓時收了收,但還是道:“警官,程老板的藥是真實有效的,它不是假藥,求求你們讓程老板賣藥給我吧。”
當初你們這些人一口咬定它是假藥,現在又說它不是假藥。
玩我們呢?
陸長榮內心閃過一絲不悅。
不過他大概也看明白了。
這個程明很可能是赤腳醫生,這種赤腳醫生往往有著幾個祖上流傳下來的方子,這種赤腳醫生雖然沒有行醫執照,但他們的土方子針對某種疾病時往往會有奇效。
所謂程明的藥應該就是這樣的土方子。
頓了一下,他道:“法院已經判了,罪名已經成立,那種藥已經被定性為假藥,這改不了。”
聞言的老楊心裡說不出的苦澀。
他十分後悔當初跟老金一起報了警,現在算是嘗到了自食苦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