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他想到了當初的大學畢業季。
同寢室的兄弟們,來自五湖四海。
臨分彆之時,抱頭痛哭,結果被飯館老板給扣下來了。
一個個飆著眼淚往外跑,誰都不給錢,就特娘的一個青蔥歲月啊。
婁曉娥給他的感覺,便是如每個班裡都會有的一個咋咋呼呼的傻大姐一樣。
說話比較衝,看到男生欺負女生,總要咋呼兩句。
但心是好的。
他們一家,去了香江才有發展的前途。
等到風起,資本家可都沒好果子吃。
“我本是這四合院,逍遙的爺。手提著茶壺,嘴叼著煙。
朝看那八哥兒,來報早哦哦……暮看那紅魚兒,淺了底了個遊。
紛擾擾,那胡同滴事兒呦,亂糟糟,那鍋裡沒二兩的油。
媳婦兒罵我,沒出息。
一天天,提籠架鳥窮逍遙哦。”
林凡哼唱著拉洋片的套曲兒,胡亂的填了一番詞,唱著回了院子,那離彆的惆悵,便被衝的一乾二淨了。
走到許大茂的門前,看著黑燈瞎火的屋,林凡咧了咧嘴。
許大茂現在,估計是在保衛科蹲著呢。
“許大茂,你現在是長本事了啊?
我們保衛科是什麼地方?
我們這些內保員那是為了保護公家財產而設立的,今兒一天,兄弟們被你拉著溜。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特牛氣?”
“不是,李科長,我沒那個意思。
我許大茂的為人您還不了解嗎?我哪敢啊我?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但我能肯定,婁曉娥之前,真的提了一包金銀珠寶回了家。”
保衛科李科長一拍桌子:“還在這狡辯!那我問你,那金銀珠寶呢?”
“我也不知道啊,但您想想,婁曉娥她爸爸,那就是資本家啊。
他們家裡能沒點錢嗎?”
“住口!人家是沒錢嗎?人家今天光拿大團結出來,都好幾萬呢!
我問你,人這大團結犯法嗎?
人家在這軋鋼廠有股份的,人家不掙錢?
我也看不慣有錢人,但你能因為這個,把人抓起來嗎?
今天廠長知道了這個事情,把我留下來,當著各科主任的麵,把我罵的是狗血噴頭啊。
要不是我認錯的快,我他媽的現在已經不是這個保衛科科長了。
你口口聲聲說,人家金銀珠寶無數,今天我們可是把你指出來的地方,全跑了一遍。
彆說特麼的金銀了,我連個銀元都沒看著。
還說你不是肆意打擊報複你媳婦?
來啊,兄弟們,都凍了一天了,給許大茂鬆鬆筋骨。”
“彆,李科長,有話好好說,彆,你們彆過來,我……啊……”
許大茂這邊正吃著砂鍋……大的拳頭的時候,林凡家,那真的是歡聲笑語不斷。
於曉麗自然是最開心的。
自己男人跟兄弟終於達成了和解,一家人熱熱鬨鬨的,可真好。
“姐夫,今天晚上必須喝一杯。就為你洗心革麵。”
“不行,我答應了你姐,以後都不再喝酒。而且酒喝多了,手會抖,影響我畫畫。
再者,現在你姐有了,我一身酒氣,則影響到她,不好。
來來來,聽話,咱們喝牛奶,這對身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