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之心來到關押白景悅的看守所,開門見山的朝負責人道:“我要保釋白景悅,多少錢,你們開個價。”
負責人是個年近五十的老所長,辦案經驗豐富,什麼形形色色的人都領教過,像初之心這種財大氣粗的人更是屢見不鮮。
他埋頭整理著卷宗,看也沒看初之心一眼,不冷不熱道:“這位嫌疑人情況特殊,不具備取保候審的資格,你回去吧!”
“她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怎麼就不具備取保候審資格了,如果信息沒錯的話,她隻是出於自保,反擊了鬨事的人,這屬於正當防衛吧,怎麼還刑事犯罪了?”
初之心情緒激動的朝老所長爭辯。
“正當防衛?”
老所長終於抬起頭了,眼神銳利的撇了初之心一眼,冷不丁道:“你信息已經滯後了,受害人於今天早上九點救治無效死亡,從現場監控來看,嫌疑人是過失殺人,而非防衛過當,觸犯的是刑法,你就是拿出金山銀山,也帶不走她。”
“過……過失殺人?”
初之心當場懵了,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嚴重。
如果是涉及殺人,又是刑事犯罪,確實是沒辦法取保候審。
“是的,過失殺人除非得到家屬諒解,否則沒個三年五載,她是出不來的,可惜咯!”
老所長搖搖頭,感慨道:“要我看啊,你們這一撥一撥的人,彆白費功夫了,人家唯一的兒子被害死了,誰會原諒呢!”
“一撥
又一撥的人?”
初之心連忙追問道:“您的意思是,還有彆人來保我朋友?”
“當然,對方也是個有錢人,比你還難纏,對我一通威逼利誘,被我給扔出去了。”
老所長回憶起來,印象深刻,“倒是個癡情種子。”
初之心沒工夫想太多,朝老所長道:“那我可以去看看我朋友嗎?”
老所長撇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挑了挑眉,“原則上是不可以的,不過看你這麼著急,就破個例吧,隻有三十分鐘時間。”
“謝謝你!”
初之心重重給老所長鞠了一躬,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白景悅所在的牢房。
那是個六人間,六個年齡各異的女人睡大通鋪,吃喝拉撒都在這個房間,環境逼仄且惡劣。
白景悅披散著頭發,獨自坐在一個角落,神情麻木。
“欸,叫你沒聽見嗎,過來給我捏捏腳!”
一個身形彪悍的女人衝她吼道。
她是這間牢房的老大,在外麵是大姐頭,手裡背著幾條命案,最近才落網。
牢房裡幾個女犯人都很怕她,對她馬首是瞻,唯獨新來的白景悅根本不買賬,因此沒少被針對。
彪悍女人見白景悅還是不給麵子,起身走到她麵前,一把拽住她的頭發,惡狠狠道:“還裝耳聾呢,我特麼叫你過來,給我捏腳!”
“彆碰我!”
白景悅也不是吃素的,反手給了彪悍女人一巴掌。
“媽的,找死!”
彪悍女人被氣瘋了,招呼著其餘幾個女
犯人,“給我狠狠的打,往死裡打!”、
幾個女人一擁而上,朝著白景悅拳打腳踢,白景悅寡不敵眾,眼角嘴角都被打傷了。
“乾什麼你們,造反啊!”
獄警聽到動靜,趕緊過來嗬斥,幾個人才鳥作獸散。
“29號,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