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在家休假一周,你們兩個周六回家吃頓飯。”焦佐仁在電話那邊說。
焦棲側頭看看老攻,不確定到那個時候這家夥還正不正常,隻得含糊道:“唔,我們儘量。”
“什麼儘量,必須回來,你媽媽想你了,昨天都哭了。”焦爸爸不怎麼高興地說。
“……”那是看到羅美香氣得,不過這話沒法說,焦棲隻能先應下,到時候再說。掛了電話,焦棲的眉頭卻沒有展開,上次他爸爸來家裡說的那些話,讓他有些擔心。
當時張臣扉說“孩子已經在準備了”,要是讓焦佐仁知道準備出來一隻金毛,估計會把他倆腿打折。
“不怕,有老攻在。”張臣扉卻好像一點也不擔心,親親那皺起的眉尖。跟老丈人鬥智鬥勇這麼些年,他可是很有一手的。
焦棲搖了搖頭:“不,這次我跟他說。”
次日,張臣扉拒絕了小嬌妻過來陪吃飯:“我中午在外麵,你自己好好吃。讓餘圓陪你吃,多吃點。”
其實總裁大人對於餘圓這個秘書還是挺滿意的。一則這是一隻不會勾引小嬌妻的胖子,再則這貨吃飯的樣子是真的香,有餘小胖陪著,焦棲能多吃半碗飯。
掛了電話,張臣扉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脫下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抬腳走進了看守所。
先前說在黑白兩道都有人,也不全是胡扯,功成名就這麼多年,張臣扉的人脈是很廣的。比如要在看守所裡找個嫌犯,還是有熟人可以幫忙的。
“就是那個,叫孫家寶。”帶著他進來的熟人,指著鐵柵欄裡麵的某個人。
那人看起來有些癡肥,白白嫩嫩的,一看就是家裡嬌寵著什麼也不讓乾的兒子,跟幾個彪形大漢關在一起,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他是個詐騙犯,搞非法集資的,騙了很多人的錢。最開始是因為他想交女朋友,給女朋友買奢侈品,欠了高利貸還不上,就生了歪主意出去騙人。騙到錢吃喝玩樂還賭錢,最後輸光了,受害人報了警。”
這人就是羅美香的兒子,那個搶了炎炎吃食的人。
“孫家寶,你媽和表妹來看你了。”
胳膊上掛著個布兜子的羅美香,哭哭啼啼地走進來,跟著柵欄看兒子:“我的寶啊,都餓瘦了。”
“你籌到錢了嗎?快點把我從這鬼地方放出去!”剛才還慫慫的家夥,看到媽媽就囂張起來。
“你知道保釋你要多少錢嗎?舅媽上哪裡找那麼多錢!”陪著羅美香來的,是個打扮時尚的年輕姑娘。
張臣扉站在高處看著,有些驚訝,那姑娘竟然就是石扉科技的實習生,光宗的那個臨時保姆——阿蓮。
阿蓮最近才知道自家舅媽和焦家的恩怨情仇,氣得七竅生煙。這下子,她實習期結束也不可能留在石扉了,畢竟哪天讓總裁知道,肯定要給她穿小鞋的。嗚嗚,她還想繼續照顧光宗少爺的……
“焦家那麼有錢,從指頭縫裡隨便漏點就能堵上這個窟窿,你再去找他們啊!”孫家寶有些狂躁。
阿蓮翻了個白眼:“你們當年那麼對人家焦少爺,還指望人家救你?沒落井下石找關係判你個無期就不錯了。”
“……”孫家寶騙的錢算不算數額特彆巨大,還真判不了無期,張臣扉哭笑不得,這姑娘把有錢人想得太神通廣大了。
出了看守所,阿蓮麵對著還在哭個不停的舅媽很是無奈。
“嗚嗚,當吃要是對焦炎好一點,就不會這樣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都是報應。”
“……蓮蓮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本來就是。”
張臣扉看著漸行漸遠的兩人,勾唇一笑。這些報應,都是他們應得的。了解了一下看守所的夥食狀況,滿意地點點頭。就這樣吧,隻要不再礙他小王子的眼,他就不再多管了。
“要是他還去礙眼怎麼辦?”健身房裡,總算適應了不再嚎叫的高石慶問他。
“你知道,買一條命需要多少錢嗎?”張臣扉突然湊近,小聲說。
“啊?嗷嗷嗷!”正舉杠鈴的高石慶一鬆手,差點把自己砸死。
“我早就跟你說過,錢是萬能的。錢能買來一切,包括愛情,包括命。”張臣扉拍拍好兄弟的肩膀,拿起自己的毛巾,轉身離開了器材區。
“你乾嘛去?”高石慶這幾天跟闕德那個帶著天津合夥人說多了,不自覺染上了天津味。
“去享受金錢買來的愛情。”總裁大人帥氣地朝身後擺擺手,大步走出了健身房。
焦棲下了班,竟然沒有收到張臣扉來接的消息,正納悶,石扉的秘書開車來了,遞給他一張酒店房卡。
“張總讓您去這裡找他。”
這是一間豪華酒店的頂層總統套房,焦棲一頭霧水地刷開房間門,就見那還沒換下健身服的男人正坐在落地窗前,手中端著一杯紅酒。看到他進來,勾了勾手:“寶貝兒,到乾爹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