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七七冷著臉威脅,何愛紅立刻閉嘴。
徐二鳳的腳特彆臭,她寧可死,都不要吃徐二鳳的臭襪子。
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的徐二鳳,突然被點名,她悻悻地縮了縮腳,敢怒不敢言。
阮七七用水果刀削了柿子的皮,把果肉塞進何愛紅的嘴裡,沒熟的柿子又麻又澀,吃了後舌頭和喉嚨像是被膠水粘住一樣,特彆難受。
喂完一個野柿子,阮七七便將人放了,何愛紅衝去水房漱口,過了十幾分鐘才回來,模樣特彆狼狽。
“我……我要報告……老師……”
何愛紅像是吞了啞藥一樣,又沙又啞,隻有她自己聽得懂。
“聽不清,大聲點!”
阮七七側著頭,用手擋在耳朵邊,一本正經地問。
“你……你太過分了……”
何愛紅生生給氣紅了眼,她還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這阮七七比烏龍山的土匪還凶!
她要報告老師,狠狠地懲罰阮七七!
“何同學,我都說了野柿子不能吃,你非要吃,就沒見過你這麼饞的人!”
阮七七邊說邊搖頭,表情很嫌棄。
“我……我沒饞,是你強迫我吃的……”
何愛紅的眼淚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她活這麼大,還是頭一回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哭呢!
也是頭一回見到像阮七七這麼能胡說八道的人,也太不要臉了。
“我強迫你吃的?誰看到了?你們看到了沒?”
阮七七很認真地問其他人。
“沒看到!”上官青淡淡道。
“我沒注意。”鄭靜芸一如既往地兩邊都不得罪。
“我……我也沒注意。”徐二鳳。
“看啥?我剛回來,出啥事了?”
李玉琴興奮地問,還以為有啥八卦。
“何同學聽到了吧,大家都沒看到,你大概是餓昏頭了,出現了幻覺,難怪這麼饞!”
阮七七笑了笑,對何愛紅的委屈和憤怒視而不見,現在隻是略施懲戒,若是惹毛了她,她還有更狠的!
“你……你們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何愛紅憤怒地咆哮,可惜她的聲音太啞,隻是發出了一點沙啞的聲音,並沒起到任何作用。
“我……我要和井老師說!”
何愛紅使勁擦了眼淚,哭著要去找班導師告狀,被李玉琴給攔下了。
“你這嗓子都啞了,井老師也聽不清你說話啊,等嗓子好了再說。”
這句話又讓何愛紅悲從中來,擦乾的眼淚像下雨一樣,簌簌而下,再看阮七七一副‘老子不鳥你’的狂傲模樣,她更委屈了,趴在桌上放聲大哭。
阮七七撇了撇嘴,真是又菜又愛玩,還挺官迷,一點都不像是割尾會出來的。
她不知道,何愛紅雖然是宣傳科主任,可在割尾會隻是個打醬油的,因為她爹是當地割尾會的主任,有她爹罩著,她壓根不需要賣力乾活。
夜深了,宿舍樓熄了燈,起初還有些碎碎的聲音,宿管老師每晚都來巡查,聽到有人還不肯睡覺,就會吼幾聲,聲音頓時戛然而止,安靜如雞。
阮七七從床上悄然滑下,宿舍裡很安靜,有徐二鳳的磨牙聲,李玉琴打著小呼嚕,何愛紅在說夢話:“土匪婆……不共戴天……”
雖然沒指名道姓,但一聽就知道,這個不共戴天的土匪婆,肯定是她。
阮七七撇了撇嘴,走到鄭靜芸的床鋪前,她住在徐二鳳的上鋪,麵朝外側睡著。
掀開帳子,阮七七捏住了鄭靜芸的鼻子,沒多會兒,這女人就張開了嘴,一團手帕塞了進去,脖子也被掐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嶽麓山這個時候的野柿子肯定紅了,像燈籠一樣,特彆好看,這個季節的風景超美,不得了,越寫我越想念長沙,太勾我的魂了】